大头应该是个挺孝顺的孩子吧,难得的通话另一头又是他妈妈。我笃定他们正在鬼祟着一种神秘的仪式,可以使客乡魂魄为之鲜活的仪式。两颗遥远的心徐徐呼应,它们汹涌着共同的血脉,多么庄重令人瞠乎其后。我想走进去感受那种温暖却又怕打破脉脉的情愫。我喜欢阿姨做的杨梅樱桃蛋糕,连水果都是我最愿意吃的,我羡慕阿姨能来天津看他,参与他新的境况。那是一种喧嚣着我深爱你的关心,搭建出千丝万缕的联系,缠绵柔软却坚不可摧。我也在深夜的街头上计划着带着父母领略着怎样的天津暗叹我已独当一面,迫使他们为我骄傲。
此时,我大概也应该给家里送去思念吧。也许家里人也迫切我的消息,想想就觉得充满力量。
... 嘟音以后是那个在我出生时感天谢地的熟悉的声音,此时改变的只有语气,...不耐烦的询问。嗯,又是在打麻将。不奇怪,人总需要有人陪着。我想我对他的熟知胸有成竹。就像那天跟鹤姐打赌虽然我驾校以全满分的能力拿下驾照,疲累到家后吃饭的也依旧是我一人。我毫不担忧,这个赌一定是我赢,但存在悖论的是,我迫切的祷告我将输掉这场赌注。人很奇怪,一切都了如指掌却煞有介事的让自己对结果惴惴不安。
大头的样子煞是可爱,我站在水房门口凝视,是不是阿姨正在叮嘱什么。如果接电话的是我,内心一定像阳光下奔跑般蓬勃,似荡秋千融着春风里酥酥的暖意。那是一种令语言苍白无力的期盼,恍惚的想跟阿姨聊个只言片语大概这多少也是一种慰藉。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感觉还不错,我对这种感觉近乎鸦片入脑。就像昨晚骑车杨森叮嘱我注意安全,我却故意往道路中间骑,一遍遍索取着他的责骂那无休止的关怀。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再也离不开杨森了。我构架的世界观里也许大人就该这样,天凉催你加衣,入夜告你休息,脆弱予你慰籍,他乡要你勿记...
不过事与愿违法,我正在被成长的面临着父子间一种可怕的错位看待。就是我还未认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宣判我长大。这顶好... 这是我从小学就享有的别人不曾拥有过的自由。也确实,怎么会有人总希望家长一直陪在身边。而且,对于20岁的人来说不切实际。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回家,在我开学的最后一晚,不过他认为刘姨更需要他。我让他陪我去江边散散心,可是他以送刘姨回家回绝了我之后又告知我觉得很累了需要休息。诚然,爱情赋予人挣脱一切束缚飞奔过去的力量,这力量柔情万里又毁天灭地。
爸妈叔 我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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