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天黑下来的时候,你路过我的眼睛,让我想,静静地跟着你走。一开始,我是抗拒,我的脑海中时不时地现出他的影子,我想,如果是他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去大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逃避和更好的遗忘,至少让我用不联系任何人这样最不着调的方式忘记他吧。否则我会一直心疼他对我的好,受着他无形的摆布。
你说去洱海边吹吹风看看星吧,我笑了,任你载着,仿佛天南海北都可以去。
我的夜盲症让我在黑暗里轻声尖叫,我慌张起来,赶紧开手电,你却让我放下手机的灯,说眼睛会慢慢适应黑暗的颜色。我听你的,而后判断地上的小水洼和石头现出的白,还有粘稠泥土的黑,绕着拐着,跟着你的脚步慢慢地走。
我看着草被轻轻摇动的黑影,幻想着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打了个冷颤;听着风吹草被时落下的簌簌声响,才知道夜的语言是肃穆的温柔。
忽而遇见扎起帐篷观察星象的人,但那夜的星星并不考虑地下观星人的感受,躲躲藏藏的,仿佛害了羞。
我们坐上了石头,海浪朝着我的脚边翻涌开来,我知道海浪不是为我而来,它是为了我坐的石头,为了它的生命而翻滚和沸腾。我问你,海里会有蛇吧。你的回答我有些忘却,好像是:有的,但不会咬人。大概率我当时又走神了,所以左耳听右耳就出。但我对蛇却有着某种执念,所以才会问得出。
星是几颗几颗的闪,风是一篓一篓的甜,远处苍山上的百家灯火莹莹点点,和着海风层层叠进地靠近我的眼和耳,仿佛是被风亲吻的我,心动这一切的美好。
但太冷了,太冷了。
你说大理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处的风景都不一样。有满天繁星的时候,但今晚不是……
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是不是能遇见那种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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