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初步平息后,牛辟明仍去找了江永波,托他到县里通通关节,好歹把牛得利救下。同时,他托人给关在看守所的牛得利传话,叫他死活都得咬定了两人是通奸。江永波帮他说了话,牛得利也咬得紧,但由于社会影响极坏,曹姓人始终不依不挠,牛得利最终被判了五年劳教。
消息传到村里,曹姓人骂骂咧咧,几个年轻人串起伙来,鼓动族人要去县上闹,被曹应茂好说歹说制止。他告诉族人,事已至此,再闹无益,反倒容易被牛辟明利用,吃亏受罪的是曹家人。但事隔两日的夜里,牛得利家刚修复的三间堂屋再次失火,等牛姓人把最后的火苗扑灭,整个家院几乎成为废墟。朱爱兰拥抱着女儿摊坐在院门口,目光无神地嘟嚷着“报应啊,报应。”牛辟明嘱托几个婆娘把她劝走,吆喝一帮男人继续收拾纷乱的庭院。儿子牛得军从垮塌的堂屋边走近他,气呼呼地说:“爹,他们都咽不下这口气,太窝心了,不能就这样算了。”牛辟明斜睨了儿子一眼:“是他们咽不下还是你咽不下,啊,你给我记住喽,别再给我惹事。”牛得军颓丧地回转身离开,跟几个人站在一处嘀咕起来。牛辟明盯了一会放心不下,走到他们跟前警告:“谁给我惹事,我绝不轻饶。”
天刚麻麻亮,朱爱兰手牵女儿挺着大肚子回了娘家。牛家人眼见她落难,可怜她,恨曹家,但恨得没有具体目标,又慑于牛辟明的威严,没人敢节外生枝。牛得利爹娘无处安身,只好去大女儿家住了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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