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家住在乡村学校内,一排子平房,是教师宿舍,门前一溜花畦子。日日漱口,便正对着一株美人蕉。小时候看那花叶子新奇,碧绿碧绿,像片极大的手掌;漱口时吐了水上去,又一点儿不沾叶面,晶莹透亮地团成球儿,只骨碌碌滚动着。每每早起,也常见露珠落在叶凹,可爱可怜。又不知哪里听来几句古诗,便幻想它是碧玉做的“承露盘”。现在看来,又觉得这个联想俗了些。
这学校里还种着几株大高的芭蕉。碗口粗的翠茎子,汁水丰盈的,偶尔便有那淘气孩子拿刀在上头划了自己的大名。叶子自是硕大无比,往下一站,绿盈盈地笼了人一身,不凉快也凉快了。那叶上的脉纹,是并排得整整齐齐的平行线,撕出来一条一条的。——后来学到了,叶脉作平行状的,是单子叶植物。古人又有“雨打芭蕉”“蕉窗夜雨”等说法,更觉风流缱绻,逸致疏慵。
今日记录
月亮圆圆的,心里白得发亮,边缘偏黄偏暗,竟似一颗莹润溜圆、脂光粉艳的大珍珠。周边恰围着半轮五彩光晕,打在云上,成个扇形,正是只老蚌张开壳儿晾晒珍珠哩!辽阔天空倒成了茫茫大海。
云像絮状的冰
白云好像一大群绵羊,八百里天空牧场
粉紫的木槿花,橘红的凌霄花
喜鹊淹在长草里啄食,只看见一个个黑圆脑袋一耸一耸
虫二这厮惫懒,她码几个字儿,画几笔小画,原是为了自己高兴,写到得意处,便摇头播脑地称赏起来,心内叹道:世间竟有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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