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月过得飞快,我的二十三岁已然不复存在。
工作和休息交叉并行,旅行和运动力争实名,写作和绘画罕见成果,唯有几本书和一些电影使得干瘪的2016年值得一提。
从未读过德国相关的作品,从未见过如此传神的翻译,从未看过这般荒诞的故事,毋庸置疑,《铁皮鼓》已经成为目前我最喜欢的书目之一。
和书里面的主人公一样,我也不想长大!可我没有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一门四处闯荡的技艺,于是,我只能被时间推着往前走,只好在一家呆了三年的公司继续干—继续在周末抽空干活。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万万没想到,我在不那么远的景德镇只是见到了高山、清泉和田野,瓷器观赏的初衷却被长途汽车的一路颠簸至流产。因为深感遗憾,所以躁动不安。
因为躁动不安,所以断然出走。上海是优雅的,苏州是温柔的,杭州是迷人的。走过我向往的诗和远方,才发现那里不过是远方人苟且着生活的眼前……
有人逃离资源丰渥的北上广,有人逃离关系稳固的体制内,而我在计划着如何逃离平庸生活的模式化,奋力挣扎后才发现打转在原地。没有方向的世界到处是漆黑,我四处探寻出路,偶有一束光让我内心稍有悸动,末了发觉光源是电影。
文学是可爱的,艺术是需要有所牺牲的。没有花费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不会与写作和绘画产生爱的结晶,这方面我羞愧难当。
虽然生活大致平静,但是,内心总有波澜。
在这个手机不离手的年代,有痔青年在手机的陪伴下愈发病入膏肓。no zuo no die,一场与卫生间有关的惊心动魄的经历让我彻底改掉以前的不良习惯。半个小时的原地不动令我站起后头脑眩晕,四周开始晃动颠倒,双手终于在眼前一片漆黑之际摸到了桌子,至于我是如何躺到床上是在静卧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从室友一脸恐慌的描述中得知的。
我当然明白她的恐慌,因为我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懵。手脚极速发麻,血液从四肢往胸腔集中,呼吸急促而吃力,继而脸色苍白,体温骤降,从未试想过死亡,这次却意外地与死亡擦肩而过。至于真正的死亡是什么体验,我无从言说,而这只能算惊魂未定时的我对死亡的假想。
时间是连续不间断的,当人们给它刻上节点,小时、天、月、年就找到了各自的意义。时间是匀速运行的,不会追赶的极速向前人,亦不会等待行动迟缓的人。时间是无法快进倒退的,奥斯卡短片A single life中女孩貌似可以自由把握,却又不得不承认被时间所掌控。我了解时间,可我不了解如何利用时间。
借我十年,重返十三岁,我想重走一遍青春,我还想借我十年,穿越到三十三岁,旁观一眼美好的未来。我正经历着的现在,死而复生后的现在啊,我该怎么活,怎么活成以前的我想要的,怎么活成以后的我羡慕的,怎么活成现在的我应当有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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