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号街的孩子可以组织一个团。
这么多的孩子,每天必须上演一些剧。悲剧喜剧悲喜剧,甚至偶尔也有荒诞剧。
那时候的城很小。从马号街东北角小路上去,过了黄山桥,就是农村了!
其实,当年的马号街,就是一半农业人口,一半非农业人口。
所谓农村,就是耕地,或者是果园。
我已经记不得要去多远,就是那片果园。以现在的分析,我们那时候的活动半径其实很小,超过五百米的时候并不多。
果树长在一片黄土的高台之上。
我们三五个孩子,跟在领头人的屁股后面,像战争片里的偷袭者,匍匐前进。在果园外围最后一道黄土坎下,停下来,小心地趴着。突然一下,领头人蹿进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园子里的狗狂吠起来。蹿进去的人又蹿出来,飞也似得跑去。
里面的狗追出来。
我只好撒腿就跑。
万幸,没有被狗追上。
跑到好远的安全的地方,大家停下来,他们正啃着偷到手的青苹果,没有人分给我一个。他们偷到手的也不多。
啃一口两口,就扔了。不熟。也有舍不得扔的,再啃一口两口,还是扔了。
然后,一起回家!
我的记忆里,是偷过人家的苹果的,虽然连苹果园也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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