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一棵树一往情深的成长

我发现，心变硬了。不会感动于一日三餐、感动于冬日温暖的衣物；不会悲悯人间疾苦，给路边的乞讨者一顿饭钱，为水滴筹平台注入不多的金额。我漫步在冬日的暖阳下，看着满目绚烂的树叶，我没有感受到季节变化所带给我的愉悦，我只是唏嘘时光匆匆。喷水池的水欢乐地歌唱着，许多孩子在嬉闹，他们喧闹的声音是真实的，震动着周围凛冽的空气。是的，虽然阳光是暖的，大地依然清冽，像无动于衷的路人，像再也无法被温暖的一堆死鱼。

我想听一听落叶的声音。风呼啸着，偶尔有鸟飞过，那些不怕冷的鸟，拍打的翅膀，在树枝雀跃。我宁愿相信它们是开心，那幅度并不大的，翅膀的振动不是因为寒冷的哆嗦。树叶在飘落，跌跌撞撞，像毛头小伙子，去叩响大地。内心有些慌张，像去窥视一段落叶的隐私。多年前的小树林里，我看到一对男女在落叶上翻滚，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整个身体匍匐在地面。他们像是土地长出来的小小的山丘，有着绚烂的如同落叶般的颜色，还有战栗，出于两情相悦的厮守。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最终相守，或许只是婚姻之外的一次偷情，是背叛与不忠。但这些和落叶无关。

在我的人生中，也曾出现这样的欲望。在波澜不惊的婚姻岁月里，有时候会想去听听落叶的声音，流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去握一下不该握的手，这双手的温度适合于冬天，适合于荷尔蒙的分泌，适合让你迷恋。这是危险的游戏，却可以给你心里的愉悦。在道德之外，在伦理之内。

理解一棵树，迎接季节的快乐，以及一往情深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