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全部来自真实故事,原创首发。
1967年,甄老师在省城的学校里教书。
她的爱人在附近国营修造厂工作,两个人收入不错,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但这忙碌和充实中,不包括她们的女儿。
女儿从出生就放在乡下,跟姥姥姥爷住一起。甄老师忙于带班,几乎抽不出时间回乡下,更别提照顾女儿了。爱人所在单位效益好,因此也时时加班,无暇过问女儿的事。
姥姥姥爷年岁渐高,甄老师既担心老人,又担心女儿,于是回乡下请了一个保姆。
保姆刚好也在带自家的孩子,觉着一起照顾两个不成问题。甄老师在这方面没经验,在老家的时间也紧,于是匆匆定下了这个人。
刚开始每个月100块,既包括工资,也算上孩子吃喝。这笔钱,在当时的山西乡下,算是不少收入了。
保姆态度很好,每个月甄老师回乡下,都见到她对孩子很有耐心很细心呵护。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许甄老师还会把女儿放乡下更久吧。
那天晚上,甄老师刚好在学校加班写教案。传达室来人叫她去接电话,说对方口音重,好几次才听出来是找甄老师。
甄老师第一反应就是乡下的事,只是不知道是老人还是孩子。她小跑着到传达室接起电话,“喂?”
“甄老师,不好了!娃突然发烧烧得厉害!”
“送医院了吗?”甄老师不紧不慢地问,就连传达室的阿姨从她脸上也看不出慌张。
“送了送了。这不我赶紧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行,我明天回去看看。”
就这样,甄老师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发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已经送医院了,应该没什么可着急的。
第二天,当甄老师赶到医院,大夫跟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孩子妈妈?”
“是我,孩子怎么样?”
“不太好,初步诊断是小儿麻痹。送来的晚了,很大概率会落下残疾…”
“不是发烧吗,怎么这么严重?”
“发烧只是这病的表象之一,总之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您的意思是…”
“孩子她妈,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是不是平时不带孩子?”
“我给孩子请着保姆了。”
“噢,这么说,昨晚送孩子来的也是保姆。”
大夫的反应让甄老师琢磨不透,“大夫,您就直说吧,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
“这孩子不仅小儿麻痹,还贫血,免疫力低下。”犹豫了一下,大夫又低声说:“那人来的时候,一手抱一个娃,另一个娃白胖多了…”
这不是甄老师能预料到的,她愣了一会儿。
大夫见她明白了,悄声走了。甄老师找到保姆,多的话也没说,结了工资也让保姆离开了。
可甄老师没办法留下来,又不能带着女儿去省城,女儿的事再次拜托给姥姥姥爷。
女儿才两岁,腿残疾了。这是谁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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