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已三十年出头, 可是几回回梦里依然生活在老屋。父亲扶犁吆喝黄牛耕耘,我跟在身后,那种凄凉的生活场景,时常浮现在眼前。或许,是童年的生活太艰苦,太凄惨对我印象太深刻。多少年来,或喜或悲,或愁或忧,梦里都生活在老屋。昨晚我又梦见老屋门前那可花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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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瓜菜代的年代,那阵儿,我们姊妹多,仅靠父亲一人在贫瘠的土地上辛勤劳作,躬耕陇亩,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老屋是依山就势挖的土窑洞,院子挺开阔的,没有围墙,栽有许多树木,记忆里有桐树,楸树,香椿,桃树,花椒等树……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颗花杏树。花杏,它应是故乡人的俗称。学名它应叫沙果,记得那颗树苗是父亲从大姐家带回来的。当时已有茶杯粗,成人高。为了保证它的成活。 父亲掘了很大很大一个土坑,每天从沟里一担担水浇灌,一直浇灌四十多天,幼树才得一成活,翌年春天,开始吐芽生枝,到第三年初挂果之后,一年比一年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它结的果儿比山楂大,淡黄中有着红艳艳耀眼的色泽,令人垂涎三尺,食欲大增。就这样,每年果实所卖的钱,除贴补家用外,还供我读完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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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岁月流逝。多少年之后,但见那棵花杏树,叶片枯黄,开始出现枯枝,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全身出现斑驳皱纹,渐渐衰老,终于它停止了呼吸,有人说,用它作案板是上等质材,可是将它分解成木板之后,迟迟没有成型,在家中珍藏多年,生怕将它做成案板任人宰割伤害它。毕竟它帮我家度过了最为困难的时期,那颗花杏树,长在我心里,长在我的记忆里。
游老屋旧址,思绪万千,欣然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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