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拉宫,大昭寺,扎基寺,巴松措,南迦巴瓦峰,苯日神山,雅鲁藏布大峡谷,从宗教圣地到雪山风景,最后我记住的却是八廓街上玛吉阿米店里麻衣糙纸上别人的故事。
在去西藏的火车上我写过一段文字:
火车开到青海,离开西宁站,我爬上床准备看书,看了大概30分钟,感觉很困,就睡了一阵子,忽然听到维莉姐喊到:“哇~快看,雪山”
那种网络上搜索图片时,显示的碧蓝色的天空,雪白雪白的连绵的山就跳出来了,在我的脑海里,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在上铺,下床还很不方便,底下大家站在过道和车厢结合处,我没除下脚,激动地我喊到:“让一让,让一让,我要下去”
三步并作两步就从上铺跳到地上,看到几座山丘上,浅浅的一层雪覆盖着,都没盖严实,很多地方淡黄色的沙砾还裸露在外面,我有些失落。
但既然下来了,就不想那么快回去,所幸就站在窗户边等着更好的风景。只见外面,有越来越多白雪覆盖的山丘出现了,我们的火车就穿梭在这片雪山里,一会进入隧道就一片黑下来,十几秒之后,又出现更好看的景色。
忽然想起古典老师那个关于隧道和逆境的比喻,我在想,可能人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总是会突然陷入绝境,而坚持一阵子,马上就能遇见更好的风景。
雪山过后,我又看到了另外一种美景,高原日落。
在青海这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上,与众不同的日落,用相机拍不出那种自然力量造就的壮丽,宁静。
我有的时候,看到美丽的景色,会忽然很难过,因为羞愧自己没有优秀的文笔,不会画画,不会摄影,这些美好,好像没有什么办法留住,又或者传达给别人。
但是学会摄影和画画可能还真的要花费大工夫,所以,就我这粗劣的文笔,暂且来描绘一下吧。
太阳像一个黄澄澄的大柚子,在远山的背后露出半个脑袋,远山上浮起一层浅灰色的雾气,像笼在夕阳这个美女脸上的一层面纱,又像是古代人形容美人眉毛时用到的眉若远山,大概就是这种青灰的颜色。像是泼墨山水画里用水化了一遍又一遍的墨色,煞是好看。
离我们再近一些,是一片巨大的冰湖,冰面的颜色和天空的颜色一样,但因为能看到的面积有限,所以并没有天空中的配色显得层次分明。
在列车和湖泊中间是一大片褐色的平地,地上一丛丛低矮的灌木斑驳的散落在大地上,让我想起曲奇饼干上的巧克力块,还有零星几从的灌木旁边有未化的积雪。
一条浅灰色的公路把眼前棕褐色的大地一分为二,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在公路上飞驰着。
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的太阳只剩下月牙状的一小块还徘徊在山头了,我在车厢里张望了下其他人的动静,载回头望时,太阳已经跳下了山沿,湮没在雾蒙蒙的远山后了,留着淡淡的金黄色,然后一团金黄慢慢弥散开来,变成橙黄色,越来越淡,终于消失在淡蓝色的天幕中。
而此时,公路上的越野车红色的尾灯亮起,在公路两旁灰黄树枝的掩映下也逐渐看不见踪影,所有一切好像留下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这片大地——无论是落日还是公路上飞驰而过的越野车还是我们的列车,都是来过又离去。却是从未改变什么的过客,而这片景色,对于每个在车上看到的人,对于我,对于我的文字,和即将看到这拙劣文字的人,却在无形之中又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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