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被呼召的原因一定不超过以下几点:见证,反响和阴影处的镜子;他们代表了人的一生。想要达成目标,有关人士必须拥有完好的视野才行。而痕迹被迫抹去。
试着被一首诗打动,意味着被自己打动。诗代表了另一种人生。诗的绵延性就在我们的阅读中被开启。不过阅读所揭示的一点也不明晰。绘画的延续性体现在人对它的解读里。当人对着画面沉思时,他就被牢牢地抓住,但他无法有精准的感知,往往无言以对。因此观者眼里的画面就像镜子一样被分割了。
画会随着视线的变化而变化。我们很可能会陷入画面投射的内容之中。人们可以暗化或亮化它,美化它或丑化它,使它动人或平庸。人们可以用它呈现一个物体,也可以用它表达激情。也就是说,一幅画,同时有两个面:一方面是绘画,另一方面是图像。
绘画使含义可视化。图像只有借助含义才能被看见。绘画揭示一切,图像用来记忆。由此,画的两面是对立的。只看一面会减少另一面的黑暗。这说明了用看图像的眼光看一幅作品,就看不到绘画的部分。错误的观看建立了对视觉的解读,线条的组织成为了情绪的源头。这样一来,绘画的光被熄灭,图像被唤醒。
图像是用来读取的。它是比较复杂的表意方式,用来表达想法或记录一件发生过的大事。如同对事件信息的采集,事件本身没有任何的经验,但是却有表现力。总之,图像无法像绘画一样描绘事件。除了协调好已破译的聪明才智,图像没有其他的价值。虚假的一致性——好像有人即刻打开了两个同步视角。既来过这儿也到过那儿的印象实际上是错觉,我们哪儿也没待过。
绘画不可读。它不是用来表意的。它也不是用来放在场景中的。它没被物质化,只想真实地表达这一点:在一个表面上,线条,形式和色彩同时处在某种张力之下。有的人在此基础上创作。通过双手在这个表面上进行各样的组织,直到触碰到极限是被允许的。然后将它抛弃。某一刻,人们会感到有些东西变得视觉化。一个死气沉沉的角落。这里指的是完全圆形的视觉,还是Cavalieri式眼光*带来的结果?这里更强调的是一种单独品质,一定程度上不可见。它不仅无法比较,而且缺少物质的存在性。阴影活了。是画家的一面镜子吗?还是路人的?是绘画,只能是绘画。
作画时,画家是唯一的。他把作品从周围的环境里剥离出来。理解一幅画就好像用双眼注视一个人。然而我们看到的,是画家的双手——是他的双手在作画。眼睛跟随,双手舞动,虽然手不是眼,没法看见,却是观看的源头。什么被画了?是你看到的?还是你想要看到的?手一定做了什么。失望感来临。在一个深信不疑的地方迷失了自己。它是堕落或是启示的工具。
画家对于作品而言,是在自我之外的。头脑时而干预,时而休息。手变成唯一,也会休息。脱离自我的画家,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他只属于一个地方,就是有更多真理的地方。如果没有任何东西能把他从自我中拖拽出来,他只能呆呆地站在画布前,凭着自己的意愿来创作,这是他唯一的创作资源。
艺术什么也不是,它就是一口气。传递于此,留存于此。
注:* 物体平面化的再造,其中形象是斜的,参考体系中三面中的一个面相对于投影面是平行的。名字来源于数学家Benvenuto Cavalieri,伽利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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