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法国学生跟南老先生说了这么件事:每年都有一些法国十几岁的女孩子被卖到中东去,她们晚上在街上走,后面会突然跑出一个人,将女孩一掳就抢走了。
南老先生问这情形如果被别人看见怎么办,他说,老师这句话问对了,我初到中国来的时候,所不喜欢的事,现在很习惯:就是中国人在街头讲话多站片刻,就有第三者围拢来打听是什么事,一只死老鼠会有一大堆人围着看,西方人没有这一套,各走各的路,即使有两人打架也是他们的自由,与别人无关,所以女孩子在街上被抢走,是他们两人的事,别人不知道这两人干什么,根本不管就走了。
这是中国的民族性,国人喜欢对人问长问短,像调查户口一样,太关心人,所以很多外国人来中国就不习惯,觉得你在妨碍他的自由。但其实热情还是比冷漠有更多好处吧。
——南怀谨的《论语别裁》阅读笔记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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