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体质弱,动不动就要发烧或者皮肤过敏,所以到了该种牛痘的时候,父母担心出意外状况,就没有给我种,好在我没有遇上天花病毒,没有落下满脸的麻子。
大约读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有医生来学校给大家接种卡介苗,几乎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留下了一个或深或浅或大小或的“井”字,但我向老师提出我皮肤过敏不能接种,结果我成了全班唯一没有接种卡介苗的人,所幸我也没得结核病。
但我是很羡慕同伴们胳膊上的那朵花和那个“井”字,它们看上去就像一件好看的装饰品,而我的胳膊上空空寂寂。当所有的女子都是三寸金莲的时候,那双大脚便丑得不能再丑;当所有人的胳膊上都有那两个标记的时候,我便成了同伴中的异类。
不过,也有那么一阵子,谣传说“胳膊上的那个‘井’字里,其实弄进去的是一种毒素,凡是划了‘井’字的人,可能会在某年毒发身亡”,当时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当然,这“某年”很快就到来,那个谣传便也不攻自破了。于是我又开始为自己胳膊上一无所有而感到遗憾。
没有种牛痘和卡介苗的我,一路还算顺利地走到现在,却又遇上了要打疫苗的时候。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周围的人都打了,连77岁的娘都打了。娘对我说:“去打,为什么不去打,没事的,不要紧的!”娘啊,我小时候你怕我出意外牛痘都没有给我种啊,现在你不怕我出意外吗?是娘的心大了,还是我的胆小了?
不过,昨天我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终于打了新冠疫苗第一针。我担心自己会成为那个“万一”,拖着某君陪我去,结果,这一针下去毫无感觉!哈哈……今天我还是好端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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