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明丽的夏天的大早晨,我挂着耳机低头匆匆的朝街口对面的常去的早餐店走去。呼着干净清爽的伴着凉丝丝的牙膏气味的空气,沉醉在轻快的旋律中心情舒畅的由不得边走便哼起来。抬头看到在朝阳还在羞涩得把脸憋得绯红的时段里便出来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开始了一日之际在于晨的锻炼。刚走过这块被陈氏太极拳占领的区域,映入眼帘就是那个上周日刚新开的饮食店,招牌下的装潢别说还真是气派着呢!再看看它的招牌:‘米苏牛排杯’,俗!再往前走,是我经常跟朋友去的吃惯了的吃完了后悔不吃又少点什么的火锅店。来到这儿想起来那些夜晚我们这群奇怪的人聚在二楼偏右的包间,尝试新奇次次都在喝大了后瞪着眼睛讲故事,做一致连续的痴梦。顺着说下去我们也顶奇怪的爱在大冬天的冻得直哆嗦,牙冰的直疼得啃硬邦邦冰棍甜筒,则偏偏爱在夏天钻进空调屋里吃容易上火的火锅,听说这样更浪漫更有趣,而我们这群疯子追求得就是有趣。结果在上周末太过兴奋的胡吃海喝把火气顶到了极点,害的大多人得嗓子干哑了好几天,闻到酒就想吐……。刚想到吐酒便连忙断掉往下续的念头来重新回到这个早晨去吃早饭。逐渐太阳升高了一点,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我眯着眼睛就这样慢悠悠走着听着想着看着不一会儿溜到了街口对面马路牙子边的开了许多年的那家包子铺。
刚到店我便喊道:“陈叔,还给我拿两个雪菜包子和杯豆浆”。
陈叔边递给我便说着“你今儿有事儿呀起那么大早?”
我扭头笑着回答:“今天我不忙,等吃完饭想回趟老家看看,现在脑子枯了觉得缺点什么……”
陈叔笑着说感叹:“唉,我都多少年没回过老家了,之前父母还在的时候总是忙啊忙啊抽不来空去回家看看,现在也没那个牵挂了,但心里还总是念着那里”。
我起头来:“是啊,怎么都在心里呐!”
吃完饭付完钱,我坐上回老家的公交车。在车座上抬起头看到太阳已经出来了,橘黄的曦光下传来一阵猛烈的恍惚感,霎那间像是又回到了儿时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我和小畅一起背着五光十色的书包迎着朝阳刺眼的光芒手牵着手到街对面的学堂里度过长长的一天。还是一样颜色的光、一样宽的马路,怎么我们就离得那么远了?
收回视线,插上耳机,闭上了眼。偏偏耳机里传来了‘梨花又开放’切换下一首来了‘橄榄树’。霎时悲伤淹没了我刻意的躲避,眼眶湿润了,眯着的眼睛从雾蒙蒙到溃决无声的激动起来了。这时一直躲藏的很好的它,突然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追赶着我,审问着我“颠沛流离的学她寻找故乡,你找到了吗?还不是一身尘土的归了家!”
“我是值得的,我儿时的故乡是我的根,是我最有归属感的地方,无论我到哪,它总以那时的姿态压在我的眼底、心底。”我又说“我不荒唐,我没有反认他乡作故乡,我在流浪着寻觅着我心中的橄榄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时的故乡被发展的千疮百孔,曾跟祖母呆过乡村里的池塘和大片香椿树和古朴的庭院不见了,熟悉的人也都不见了。曾经熟悉的附近全都建起了怪模怪样的商业开发区,而承载我几年欢乐回忆的祖母的旧居则变成了一片被夷平的机场一隅……如今,该如何思念我的故乡?”
“不”,我对它喊着。我在这儿下了车,挥挥手告别:“再见,故乡!”
它明白我:无论我在哪儿,寻觅到什么,根是斩不断的,不管嘴里得话多天花乱坠,潇洒无限。家它始终都是家,乡愁永远是乡愁。
第二天我在牙买加的农场里的夕阳下怀念机场的朝阳…..
夕阳后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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