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某人想说的话:
今天是几号来着?我悉数记得桌上泛黄的台历还是去年的呢,但是,为什么我还留着它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决定让一个微不足道且一无是处的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坚信这是一种解脱。 为什么我想到这样呢?我也不知道,今天也是像往日一样,同样熟悉的室友,同样熟悉的饭菜,同意熟悉的高数老师。硬要说什么不同的吧,那应该是我的挚友刚刚收获了长达5年的感情的结果,我为他高兴,也因他而嫉妒。
现在才是入冬,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却好似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都快死了还会在意苦痛么?拿上了一杯不太热的咖啡走到阳台,2楼的的确确没有什么能够触动人心的风景。咖啡散发着一股桃子味,我喜欢桃子,这是为数不多可以让我大脑一直释放多巴胺的东西。看了看手机,还有两个小时今天就结束了,我想再等等。抬头看着学校的后山,我开始了最后的回忆:高中那会我爱上过一个女生,我喜欢叫她焕焕。高一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她了,可能是因为不自信,一直都曾认为自己不可能够和她在一起。但现在还真的佩服自己敢上前问她题目到日日同行。当听见别人都在讨论我俩关系的时候,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我知道,她也听见了。有一天在路上,我摸着她的短发,看发梢从耳边滑到肩上。她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不一会,她张开了嘴,当时我觉得她像仙女一样,楚楚动人,美的摄人心扉。 可能是觉得一个快死的人独自在严寒中傻笑是对冬天的大不敬,气温突然骤减。刺骨的冰冷使指尖感受到撕裂的疼痛。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放下那早就冷掉的咖啡,飞机的呼啸声在头顶划过。她去哪了?其实她也已经死了,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深爱着的焕焕消失了,她变成了染着红色头发打扮前卫的夜叉——其实叫恶魔也没差了。我不是小孩了,但还幼稚的像小孩一样,失去之后不是嚎啕片刻便开怀大笑,就是去寻找更有趣的东西了。
鼻尖开始发酸,这算不算在缅怀?我从口中呼出水汽,像玻璃纸一样挡在眼前,视线中的星空和山坡开始融合,我渐渐分不清它们的边线了,山上的坟墓和星星彼此交织,第一次觉得星星之间有银线连接。挚友开心的笑声将我拉会了现实,我嫉妒你啊,混蛋。
我再次看了手机,11点48,我的心里升起了莫名的兴奋和紧张,因为以前那个感性懦弱的男孩马上就死去了,无需去想起那些不堪与不快,但无法保证接下来出现的是一个怪物亦是一个废柴。不过我确信,这不会是件坏事情。
桃子味?怪难喝的。
当我决定去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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