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来我家已经快两周了,对于它的习性,渐渐了解了些。它也陪着我看书读诗,听歌看球。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明白我每天在做什么,尤其是我时常半夜起来抽烟发呆。
二哥的作息还算比较规律,一般十一点左右就困了,然后会蜷缩到我的臂弯这睡觉。这几日家里时常有蚊子,夜里我俩都会被烦扰,睡眠质量有些受影响。开灯灭蚊时,二哥会一脸无辜的看着,偶尔轻唤两声,不知道算不算无声的抗议。对此,我也是很抱歉,房间没有纱窗,到了夏天是件很忧伤的事情。这些蚊虫也不知道躲在哪里,熄了灯,却总会在耳边萦绕,很是扰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伙食比较充足,二哥明显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些。蹲着的时候,脖子上的赘肉已经有些明显。它这样的时候,最是可爱,我总会忍不住想用相机记录下来这瞬间。但二哥并不怎么配合,我刚拿起手机,它就会凑到跟前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对着手机左顾右盼,时不时的还要拿爪子拍几下。
二哥上厕所还比较规律,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周四晚上,二哥尿床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被子上的那条龙,哭笑不得。想来它也还是个小孩子,偶尔尿床也算正常。照例,每隔一天给它洗次澡。吹毛发时,它会很挣扎,总想逃开。免不了,我不仅要好言安慰,还得不停的抚摸它,安抚它的情绪。看的出来,它对于吹风机很是害怕,估计这个要想适应会很难。剪指甲时,也是挣扎的厉害。放开它,却又会撒欢的跳来跳去。
我坐在书桌前看书写字时,二哥总会跳到我身上来,玩一会儿就会跳到桌子上来。它对我的书和笔好像很感兴趣,总是喜欢围着它们转来转去。被我撵到床上去之后,又会愉快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跑来跑去。它总是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的不亦乐乎。
周末来了好几拨看房子的人,好像都挺喜欢二哥的。有个小姑娘还一直在唤它,二哥照例是高冷脸,自己在房间与房间之间跑的很欢。之前看到一段话,大意是说,接触的人越多就越喜欢和狗呆一起。不知道对于二哥而言,是否也是如此。我喜欢不经意的看看二哥,它总会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只是不知道这种无辜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下周休假前,要把二哥送回娘家呆段时间。原本想放在望望那的,毕竟在一个小区,我接送也都方便。但是昨天送二哥去了之后,他们在群里说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丝有意或是无意的恶意。我不知道,这种语言上的恶意是出于本能,还是有意为之。不过想想,这原本也无关紧要,毕竟寄养到别人家,也是给人添麻烦的事情。
战莹推荐的《非暴力沟通》一直还没有买来看,想来书里对此会有相对深入的分析。二哥犯错的时候,我也会呵责它,虽然知道它并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但语气和神态应该是骗不了它的。就好像今天家里的群里,华子和乔子言语上的小摩擦。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种嘴角无关紧要,但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
顽主照耀中国今天推送了一本《被禁锢的头脑》,某位波兰籍的诺奖得住写的,关于二战后社会主义的波兰往事。在豆瓣上标记了下,等忙完这段后,买来看看。书里有个观点,很合心意。大抵是说,我们对于社会政治事件的某些关注和参与,是否想象的成分大于实际的成分。换句话说,我们是否只是总在自我麻醉,以寻求一种心理安慰。
晚上在家单曲《情归何处》时,看着网易云音乐下面的评论,冷汗直冒。似乎我对于6*4的关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寻求这样的自我麻醉。清醒自持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来,我在家给二哥听金属乐,给它念诗,多半是种消解麻醉的方法。在这样的小动物面前,放下自己的姿势,是件让人轻松的事情。不用过分的关注姿势水平到底如何。
五月很快就要过去了,上海依旧阴雨连绵,被二哥尿湿的被子还没完全晾干。而对于这一个月的聒噪,也应该适当的收一收了。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二哥,请照看好我的小傲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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