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课进行到一个月，终于遇到了真的困境。问题抛下去，学生一脸迷茫；30秒，30秒，30秒。除了气息，再也听不到其他。
气得我想砸电脑。
起初说网课的时候，大家都是多么欢呼雀跃。在线机构狂欢，营销文爆款大写特写“弯道超车”，各校园为自己疫情期间坚持教研感到多么骄傲，而钉钉则沦为可悲的“替罪羊”，战争的主战场。
小朋友一开始也兴奋，积极回复配合打字活跃气氛。111的世界开启，于是大家都仿佛得到了一种虚伪的真实。本来，上课应该是正经严肃的事，然而经营销推手们这么一推，线上教学“人人主播”的时代，似乎明天就将要到来。
狂欢只是片刻，生活还是要回归日常。习惯了线上教学的操作后，课程也变得越发逻辑清晰、直击重点了起来。《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是要讲人与自然的理想，《庖丁解牛》是要讲“游刃有余”的自然艺术。这些都还是容易的，毕竟古文如果抛弃文言部分，那些思想的精髓还是可以被清晰地形容和表达。
笔者沾沾自喜，决定挑战一下《祝福》。——都知道这篇课文有多重要。鲁迅的地位、“看客”和底层小人物的印象，一个过去的故事仿佛在今日重演。
可是，当真的上起课来才发现，线上教学简直就是一场美丽的幻梦。课堂中的阅读就需要占用不少时间。而当我提问学生一些复杂的问题时，他们对前面的内容既没有印象，也无法把握细节。
——《祝福》的点太多了。每一个点，铺展开来都可以讲上一天一夜。一开始，笔者试图以文本细读的方式引导学生思考问题；然而这样的常识在第二和第三节课宣告失败。窗口的反复切换、文章的不熟悉，都极其影响阅读体验。
怪学生吗？
学生当然没有错。课下要求学生做过些预习工作，大部分学生对本文的基本思想和大致概念还是有印象的。然而，谈到细节，就会变得极其困难。
问题还是在于网课的介质。
作为一个成年人，每天开着电脑屏幕都快瞎掉，信息的冗余简直让人要宕机爆炸，每天除了困还是困，又何况学生呢？有一说一，不说别的，我是真的快要瞎了。
昨天看陌上花开，一个知乎大V的自我介绍颇为有趣。列了各种世俗的条件，却又说希望找到“灵魂伴侣”。非常理解那些女生的不满和怨气来自何方，然而更不可理解的是，都0202年了，竟然有四百多位姑娘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虚无的优秀趋之若鹜，甘心为奴？祥林嫂的故事大概是读到西班牙去了。
不过我不喜欢制造男女对立，也很不喜欢虚无的、虚幻的舆论和公众号评论。有的时候，子虚乌有的矛盾，正是从网络之中产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看。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忘记电脑，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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