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年,我喜欢上了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可我明明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我喜欢的如此卑微。
说起来,这是一个奇怪的存在,我明明喜欢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班级倒数而且还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到现在,我也始终没有想明白……
我现在已经描述不清楚那种感受了,能想起来的多半是和青春小说的语句:“在人潮人海中,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存在,”“当他在自己面前时,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和女同学聊天时,不知道说了他多少坏话”;“和自己说话时,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声音不知低了多少分贝”……
我尤其记得,他和我贴的最近的时候,因为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一直以大大咧咧性格自居的我,居然也会有文弱细语的时候,就那么猛地一下付下身子听我说话,近的甚至能够听见他的呼吸。我的脸瞬间就像二氧化碳吸多了样,我知道我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曾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学习。我将来会遇到我的另一半。不断的威慑,不断地安抚,不断地调解,我至少能做到能平和的与他对话。
如果给他定性的话,那他一定是父母眼中的坏孩子,抽烟、喝酒、打架,几乎他都有所涉及,所以,我没想明白,没什么当时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但是,记忆永远不会撒谎,我喜欢过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若是换了以前,怕是没有勇气的。
初二那一年,我当了学校里的播音员,我们学校有个规定,会在放学与晚自习之间那一段时间里播放一些音乐,音乐也多是一些流行歌曲。我的排班一般在周四,每次排班的时候我都会放一首阿里郎《兰花指》,这首歌的深意在于,是他让我调的。
但是一般,歌曲是循环播放的,无论是什么情况,《兰花指》这首歌一定会放出来,但我还是选择在这首歌的前两首按播放键……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够听到这首歌,而那时的自己,好像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吧。
后来,到了初三。当全部心思都安放在学习上的时候,对一个人的想法也渐渐少了,只是,我有时仍会在课余时间偷偷看他一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眼神撇过去,仿佛就像一叶扁舟再快停泊的时候,又被一阵风从新会来到了湖心。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自我感觉还很良好……在这三年,他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是我的上铺……
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询问了他的女朋友近况,他含糊了一句什么过去了。我记得我下楼的时候专门走了楼梯,,没有坐电梯,隐约还是能够听见他说的一句:“小君去哪了?”
我权当没有听见,继续下楼,我知道会有同学告诉他的,我习惯走楼梯。
我不止一次嘲笑我的愚蠢,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自己是真的很难从其中抽身,而现在,因为时间,这个人,我每一次都会认为他快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了,但是还是没有,三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
我依然能够看到他的空间,能够看到他摆拍的酒瓶,熄灭的香烟,以及他的女朋友,好像又换了,毕竟,已经五年了,我应该猜到的。
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今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没有过谈恋爱,我也说不清原因,总感觉一个人其实挺好的。刚上大学的时候,有同学跟我告白过,但我拒绝的,我没有说原因,正如,他也没有说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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