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可能的事须在诗的要求,或更好的原则,或群众信仰里找到理由来辩护。从诗的要求来看,一种合情合理的不可能总比不合情理的可能较好。
所谓不合情理的可能是指偶然事故,可能发生,甚至已经发生,但不符合规律,显不出事物的内在联系。
所谓合情合理的不可能是指假定某种情况是真实的,在那种情况下,某种人物做某种事和说某种话,就是合情合理的,可以令置信的。荷马根据神话所写的史诗,在历史事实上是不真实的,而在他所假定的那种情况下,他的描写却是真实的,能见出事物的普遍性和必然性。
艺术的逼真并不是毕肖现象的浮面的真实,而是要揭示现象内部所含的普遍性与必然性,它的前提不妨是假设或虚构的,在历史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假定这个前提下,如果所写的都是尽情尽理,令人看到就起逼真的幻觉,这就引进了艺术的能事。
必然性和普遍性是事物发展的逻辑,要在发展过程中才见得出,所以亚里斯多德提到人物性格时,总是说在行动中的人物,人物也只有在行动中才能见出典型性,如果把典型看做静止面或是数量上的总结,那就不会真正了解典型。
诗所写的现实是经过提炼的现实,是比带有偶然性的现实世界更高一层的真实,因此,艺术可以化自然丑为艺术美。
他认为悲剧诗人应该仿效好的画像家的榜样,把人物原型的特点再现出来,一方面既逼真,一方面又比她原来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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