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堆废纸,上面印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名字。该记住的记住了,我想扔掉它们,扔掉这些名单。
当所有纸张被我当作废纸扔掉时,我不会意识到这些名单在今后还有利用价值。因而扔得更加干脆,使出的力道也要大些,扔得越发远了。
关于名单的记忆也就像现在这样逐渐模糊到辨识不出来的地步,任凭意识云涛翻涌,也找不出极佳的文字来形容这种感觉。
生活里总会形成一个固定的习惯,日子久了,让人觉得这种习惯成为了永生也改不了的。也因此,常常会在扔过那些名单后,不再去想,我曾经得到或者是列举出扔过的名单,是出于何种目的以及是在做什么事情时留下至今。
记得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常得意手中握有大把名单,交作业未交作业的,违纪的,缺勤的等等不一而足。现在想起,那种得意就像手里握着某某的生杀大权,随意一笔加上口舌上的功夫就能决定某人的“生死”,而那种得意,足是一时摸不清自己的愚蠢行为,实在幼稚可笑。好的是,现在,得意早消失不见了。
我不愿向任何人随意倒牌。错误往正确的路上总需要行走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像桌面上摆着的圆钟,指针在回转了无数遍之后,依然会在某一刻同样指向某个时刻。却也有例外的时候。
门开着,窗也开着。一溜风从窗框里鱼贯而入,入了房,看似缓慢,却急切地将刚扔出的那团纸吹向门去。废纸一团,吹就吹吧,了也是好咯。
纸团已滚向门边,滚出门了。风立时停了,纸团也停止滚动。我盯着它出神。
或许,里面还有我需要的内容吧!我想。
历史如印在纸片上的铅字,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某天,当你翻看到那些渐已模糊的文字时,当时的一分一秒又重回了现实,而不再是悠然留守纸上。展现在你眼前的是那么清晰,那么明丽。
又一小股风吹来,纸团滚了滚……
我向纸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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