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去了白露来了,炎热的暑气已经慢慢褪下,早晚凉意已至,只是中午的阳光依然很盛。天很蓝很蓝,云很白很白,都说北京最好的季节来了。
我们迎来秋天,迎来冬天,这一年又要接近尾声。不知为什么,最近的两三个月里,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上班时也并非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一天一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从周一到周五,每周,每月竟是这般的飞快。
四季里,我最喜欢夏天,可是夏天好像已经离开了。最近总是回忆起小时候的夏天,夏天里的小时候,在家乡,在山野,在老房子中,在小院子里,在我的童年杂货柜里,都藏着我小时候的夏天以及那些个夏天的记忆。
水果西红柿
6岁那年,我们举家搬迁,家里住的第一座房子只有两间房,却有个南北纵向很长的院子。能干的父亲和泥、砌墙,在院子中又亲手造了一个小菜园。妈妈在里面种上了各式各样的蔬菜,而我常常擅自摘下的是西红柿。
跑到园子里面摘一个西红柿,用自来水随意洗洗一下,掰开两半来吃。西红柿熟的特别好,味道也很好,总是吃不腻,它如同水果一般存在着。西红柿熟的很多的时候,妈妈会把吃完的西红柿做成酱,我们吃米饭和面条时都会拌着吃,很是美味。现在,买来的西红柿再也不会洗洗再吃,因为已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不知是西红柿的味道不如以前了,还是自己的味蕾变得挑剔了。
捕蜂捉蝶
园子里除了种着一些蔬菜,还种着很多的花,花开的时候招蜂引蝶,我也没少光顾。有时去扑蝴蝶,没有任何捕捉工具,完全靠手,抓住后就做成标本,直到现在柜子里还放着当年捉住的蝴蝶标本。听大人们说白蝴蝶不好,所以我是从来都不捉白蝴蝶的。
调皮的我还去园子里捉蜜蜂,记得有人告诉我有一种叫毛毛蜂的蜜蜂是不会蜇人的,于是我就专门捉毛毛蜂。蹑手蹑脚地跟踪,屏气凝神地去抓,这就是我当年捕蜂捉蝶的真实状态。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去捉蜜蜂,更不记得捉住后做了如何的“处置”。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除了调皮捣蛋似乎还有一点点残忍!
我的欢乐园
在小学四年级的夏天,父亲从北京带回一只花猫,而它以及它的猫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陪伴着我。我看着它们一只只长大,又一只只离开,心里很是难过。再也不想去养任何小动物,我不能给他们十分的自由,也难以接受某天的突然离开。我害怕突然结束,所以干脆拒绝了开始。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只有一个班,每到吃过下午饭,我们很多女生都会相约到镇上的办公大院里去玩捉迷藏,院子很大,我们四处躲藏,此处奔跑嬉闹。直到夜色降临,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家,并约好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见不散。
后来,办公大院里的人可能嫌我们太吵闹,不允许我们到里面去玩了,我们没有了玩耍的阵地,捉迷藏就再也没玩起来。再然后我们升入六年级,原来的一个班级分成了两个班,嬉戏打闹的时光一去不返。
非典肆虐的那年,我读六年级,学校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期。早上起早和妈妈一起去田野里挖野菜,然后伴着初升的太阳回家,到家后再把野菜放到院子里暴晒。
晚饭过后,我会独自沿着田野的小路骑车兜风,路的两旁是长的高高的墨绿色的玉米地,偶尔还会听到不知名的虫叫。
还会跟着妈妈去离家不远的地里摘豆角,满满的收获,再掰几根玉米,老嫩适中,锅里散发着热气和玉米的清香。这才是最接地气的味道,也是最好吃的味道。
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六年级的那个暑假,傍晚镇上新装的路灯亮了起来,我们几个小伙伴兴奋地一路从南走到北。抬头看着路灯,深蓝色的半身裙在路灯下变了颜色。以前一直在家的时候,路灯只是偶尔亮;而现在很少回家,路灯却好像每晚都亮。
后来听说家门口也装了一盏路灯,巷子里低洼不平的土路也铺成了水泥路。上学时无数次走过的这条漆黑的路终于亮堂起来,只是我早已不在原路徘徊。已经看惯了城市里每天的华灯初上与霓虹闪烁,初见小镇里亮起街灯时的那种欣喜变早已淡去,只剩下一点点回忆里的影子。
十年了,我告别了那座种着花草蔬菜的院子,那栋有薄荷绿窗框的房子,以及早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猫咪……上初中、读高中,夏天依旧,只是再没有什么值得回忆。
采莲小记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记得我读高中时就知道这四句诗,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地采过莲子,也不知道莲子到底长在荷花的哪个部分。直到上个月,我终于亲自体验了一回摘莲蓬。跟着采莲童子边走边看,他拿着自制的“简易工具”在前面寻寻觅觅,而我跟在后面,边走边吃。莲花开的很好,有的莲子也长的很大,只是都靠在河中心,我们可望而不可及。
每片荷叶上都有一颗露珠,绿的晶莹剔透。摘下一片大大的荷叶,盖在头上,强烈的阳光立刻就被遮住了。
其实,并不是吃莲子有多吸引我们,而是在于采莲过程中的乐趣,也许又能勾起童年的记忆。多年以后,我们长大成人,却依旧能守着一份童真之心,愿意去还原童年里的趣味,这才是最美好也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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