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万字的《先生方敬》这本书,作者王成章先生,全面、系统、完整、细腻地介绍了方敬从出生到离世的历程:家庭的苦难、求学、文革中的经历、工作、退休后的公益事业、与病魔斗争的过程,从行动到内在思想,作了深刻的剖析。用大量师生、同窗的回忆、原话、书信、日记等等客观事实来叙述,揭示了方敬的人性和灵魂,所以使人看后受到震撼!作为同班同窗三年的我,越看越舍不得漏一页一字,我想快看完,又怕看完!
我看完书,想做的,首先是跑到充满方敬你精灵的“景清书苑”,在你的遗像前大哭一场,一哭失去这样一位灵魂高尚的同窗,你的一世,我们十世、百世也抵不上,活到八十八也是高寿,但据你练武、坚強、豁达、乐观的性格和壮健的体魄 ,原本可以活得更久,是你长期过渡工作、父亲长时期受到不公、最后孤独离世、和自己如此出色工作,却被迫辞职的打击,㖔噬了你健康,而损伤你的寿命。二哭在你病魔緾身,最需要帮助时,我没有作一点实在的帮助。三哭方敬呀,为何如此苛求律己!扩散让学生瞒了我们二年多,说以后不需来沪治疗,我们暗喜,以为已制服恶魔。到了病痛剧烈紧急关头,实离世前仅一个月时,你又撑起身,接连写二信,要我瞒华模师生,不要惊动他们,过不几天,我在万里之外,电话你一定要没法接受止痛治疗,同时转告华模王春老师的话:一般医院都有各种等级止痛药,你断然拒绝,说:浪费,无用的!你知道吗,那年我们三个来看你的女同学之一趙霞飞、之后你敬爱的胡文巧老师,都曾经患骨转移,都住院接受止痛治疗,大大减轻了痛苦,胡老师也一直脑子清醒。信中你还说日夜要痛几十次,但不呻吟,否则对,不住老师和校友,方敬呀,老师和我们校友、何曾有过这样不通人情的苛求?我们深知癌疼如火烧、刀刻、钢针刺,所以你会在梦中叫着火了!着火了!我悔自巳当时不能约了华模同学、拿了老师“手令”来到你身边,联合你的爱生,强迫你接受止痛治疗,老师和大家只希望你能减轻痛苦平静地安息!你对国家、对家乡、对教育作了这么大贡献,而如此受苦离去,大家实不忍不捨呀!
现在我心中又想起方敬的话:活着的人,要振足起精神,做该做的事!我要擦干淚,好好领会方敬高尚品格:方敬说,人二条腿走路,一条腿代表良心,一条腿代表能力。方敬你就是用这二条腿走路的一个大写的人。你从小受到家庭艰苦生活的磨炼和良好家风的感化,全家靠父亲做码头挑夫养活你们九个孩子,你出生在上海弯不直腰的二层阁楼,四弟出生在难民聚居地杂物间门背后,全家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但父母重视教育,刻苦、诚实、奋斗、学习、有同情心,成为良好的家风。父母既严格也给孩子自由,,因而没有磨灭孩子乐观性格,並培植了自由独立,追求美好的精神。如方敬锡礼兄弟俩拼命用功,考取申报奖学金,才继续读书,方敬读完初中。接着一位老师介绍他们到华模,方敬免费读完三年高中,而弟弟锡礼读了二年,家里实在撑不下去,让锡礼痛别华摸去当学徒,结果三个手指被机器轧烂,在锡礼坚持下才未被剪掉。锡敬在华模如鱼得水,得到老师们特别是班主任胡景清老师无微不致的关怀,党的思想通过老师传递给方敬,受到革命人生观世界观的教育,老师淡泊名利、爱国、重教、爱生的榜样,使方敬懂得爱国为本,教育救国、強国的道理,和做人应有的道德,方敬要像老师那样做人,要对老师滴水之恩,湧泉相报,牺牲个人利益,拼博一生!他认为这是做人应有良心❤️!
方敬在华模中学打下了:“无我有公、爱国爰民,是非分明、刻苦奋斗”人生准则,良心底线!在以后工作磨炼、大量阅读中,获取丰富滋养,不断提高他的道德水准!
他的能力、能量的强度,更是一般人难以企及。他的文章、书法、绘画、可说是奇才,木刻、武术、劳动中刨、钳、拉筋工边做边学,样样拿得上手。这许多方面才智,都是通过刻苦自学、拜师求教得来的。如《古文观止》222篇,他的学生能背出150篇,他能考学生出题很冷僻一篇,要学生背,另一次学生背《陋室铭》,他说这篇81个字,太短,不算。有时他与学生一起背,其乐融融。他告诉学生:1973年到1977年5年,读了2000万字书。就是一年需读400万,一个月读33.3万字,相当于《先生方敬》书,每月要读5本多。这正处文革受批斗六年后,虽被介放,仍被发配去长兴岛的“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六年期间,那是或种地或背水泥重体力后的“业余时间”,足见方敬读书之热爱和刻苦。所以他未进大学,能当大学校长!而且成绩出色,他“狂妄”创新,不停研究总结,用心著书立论,被誉为成人业余教育专家,他参与创建的虹口区成人业余大专学校当校长,眼光独特,聘请所谓戴着帽子、而有真才实学者来任教,办成为业余大学中一流,全国第一所业余大学教师争取到职称评选,毕业生全国第一张拿到学历毕业证书!第一所废除教师坐班制,与其他大学同样成为研究型教育工作者。他的爱生尊师,敢于创新改革,不怕得罪人。在文革中,正义凌然,侠义心肠,与造反派斗志斗勇,保护同仁,关爱受难孩子。比如他的武术有实力有理论:是他年轻时坚持四年每天晨起去人民广场练习所得。他的书法,拜师四位,无止境地臨帖所練就。他深爱父母,爱故乡,退休后,放棄个人享受天伦之乐,颐养天年大城市生活,义无反顾反回故乡,倾其所有积蓄、才智,反哺桑梓,教化乡民:改变乡风,克服家庭和个人、以及开始时不为个别乡亲所理介种种困难,坚持二十多年,成绩斐然,在此无需赘述,终于成为江苏好人,获得全国道德模范殊荣,真正德配其名!方敬总于成为有良心、党性强的人,江苏省有史以来全国道德模范二人之一,上海华东模范中学七十年耒第一位!如今,斯人已去,但你留下丰富的、宝贵的物质、精神遗产,永留人间!方敬你也是有福的人,你的周围、直到临终,都有敬你、爱你的学生、乡亲护慰着你:其中如红旗、爱云、德云等等弟子像亲儿女一样,在家乡二十多年来,为你去华师大领工资、管工资、配药、来回骑车十多个小时送药等等,以及亚平、列平二儿等儿孙一个动过几次手术、一个家离得路远,但他们心中深爱着你父亲,因母亲心脏病难以长途走动,二儿子在紧要关头都赶到你身边,在关键时刻他们与你的弟子一起定主意。
你安息吧!我的好同窗!
玉音泣祭
2020年7月14日于上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