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谁看见了绿孔雀?——作者:李訥言
几年前我曾收到过一篇稿子,一个中年男人的婚外情史。因为小说写得过于平直,就被我拒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理解中年“情感危机”的概念,虽然主角最后幡然醒悟,掐灭了火苗,回归了家庭,我依然切实地体会了一次“油腻”。也很困惑为什么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总会有这样一种必过的难关。
现在想来,其实那篇小说也算是訥言这篇小说的平叙版。只是手法差距太大。而且,这篇“绿孔雀”里面隐含了更多的无奈,甚至拥有一份难得的纯情。被介绍的婚姻,应该是门当户对。丈夫,妻子,孩子,是一个社会一个家庭,一个小团体的必然构架。而人不是机器,在形成良好秩序的同时灵魂总是要发出一声质问。“绿孔雀”是什么?是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曾经向往和追求的爱,或者说本能。人类形成这些必然的秩序以前与那些天然洞悉一切的动物一样,对世界对自己的本能认知和感应更接近规则本身,所以冷眼发笑也是自我对遮掩看透后的嘲笑。难道,进化就是退化?(这个问题,还是抛出去让每个人自己深思回答吧。)
如今的生活中,能引起热议的事情多是让人愤怒,或人类世界里的“奇葩”。时而出现激荡灵魂的时刻也多在于谁与谁怎么样了,谁又怎么样了的八卦。在评判中“罗生门”频繁发生。但无论一件事情反转多少次,吸引你关注此事又想急于洞悉真假的那股奇异好奇感其实都来自你的本能召唤。男人热议的背后掺杂着羡慕,女人热议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妒忌。
所以,到此时,我看到小说结尾的时候竟然笑了。为什么笑?
“绿孔雀的出现是个鼓舞人心的消息,我们即将迎来一个从环境到心灵都在日益净化的生存空间。”这是要与如今文明社会和解的消息吗?还是一个如男主一样家庭外遇两不想耽误的美好憧憬?作为一个普通人,自然会发出一声冷笑。
但笑过之后我深深地思考了上面所提出的问题。这篇小说难道就是为了表达中年男人的不矜持和贪心?女人对于爱情憧憬向往,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式的天真幻想?
暂且不说作者本人的观点。以我自己的观点,我从中读到的,是人对从动物发展到人的过程中所摒弃的最原始最本能的呼唤。(男人最后发出一声嘶喊,也是回归本能地嘶叫。)当然,绿孔雀的出现与男人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甚至有人在以自身为引,研究此事。那么再看这篇小说的结尾,就再也发不出笑来,反而觉得有些悲伤和荒唐。
一切事物的发展都在熵增,熵增到了极限就是从极其有序转向有无序的一次爆炸,混沌期间所产生的美好虽然短暂,却是最原始也是引入骨髓的过程。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也会倒退,返璞归真。作为一个基点,奔跑在圆环的设定内,总会有些期盼,期盼圆环闭合,期盼本能回归。
本篇小说以“热”为主题,将热议的事件融入到了生活中最难以启齿的什么门事件中,又用极其讽刺的“绿孔雀”来含蓄表达我们眼中看到的出轨和感情危机。是作者非常用心之处。而且紧扣主题。其中观点隐晦,但不难读。我看完小说的观点并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所以最好不要误导其他人。一篇文章出来,应该归于读者。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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