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接触中医的学习之前,它在我的印象中更像一门玄学而不是医学。刮骨疗伤、放血治疗还有环锯术,这些让人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中医方法,我们不知道它的原理何为,后果怎样,抱着这些疑问我们对中医渐行渐远。
之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追捧西医,无视中医,是因为中医的发展成就不是循序渐进甚至可以说是一蹴而就的。当然,每件事物的发展都是按照一定顺序演变过来的,有迹可循,有章可依,中医的发展也不例外。
但是在历史的变迁中,我们失去了中医经历的过程,我们看到的是中医在某个阶段取得的巨大成就,然而这个成就实现的前半段以及衰落的后半段我们都无迹可寻。久而久之,中医因为这种特色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有人开始站出来说,它是玄学。
这个暑假,通过对《扁鹊文化与原创国医》这本书的学习,我了解了扁鹊与中医的渊源以及人们对于扁鹊的普遍的错误认识。
扁鹊不是流派,是宗师。史记中司马迁表示,扁鹊是一个称号,他的本名“姓秦氏,名越人”,是一个具体的历史人物。在司马迁心中,为中医开辟道路、集大成的宗师是扁鹊,而不是传说之中的黄帝、岐伯。
《战国策 秦策》所载医扁鹊见秦武王中,扁鹊、左右近臣都当面称秦武王为君,根据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考证,战国时期诸侯纷纷自称为王,不再用公侯的称呼了。从这一点我们可以得出,扁鹊不是战国末期之人,而某些史书记载的历史也并非符合事实。
司马迁《史记 扁鹊传》与班固《汉书 古今人物表》都把扁鹊列为春秋末期人,与孔夫子,赵简子是同时代人,而现行的《医古文》教材也记载了扁鹊诊赵简子一事,因此可以判断出扁鹊是春秋末期人。
司马迁书中的扁鹊仅为一人,是秦越人。而从史料、医案中所述,从春秋到战国,有许多扁鹊,秦越人只是其一。泛化扁鹊的做法,给它虚拟化、神圣化,给中医的研究也加大了难度。
扁鹊讲理不谈道,《黄帝内经》不离道。无论是《史记 扁鹊传》,还是其他秦汉时期有关扁鹊的记载,以及《脉经》所引用的扁鹊著作,都未见扁鹊使用‘道’论述医理,而是借用人与天地为一体的整体观,以及阴阳学说,或五行的观点,来讲述医学的道理。
周朝的史官老聃写了一部《道德经》,“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古老的“道”字,在老子的知识体系里,有了不同寻常的新含义。而《黄帝内经》中使用“道”的概念达200多处,托名“黄帝”的人,对老子创立的道,大加赞赏。可见《黄帝内经》是由老子、孔子的信徒整理编纂的,而扁鹊医学比之更古朴久远。
《列子 汤问》说扁鹊给赵齐婴与鲁公扈互换心脏,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是不可能实现的,况且书中记载“换了心脏不见疤”,可谓与愚公移山一样不属于“实录”。古今关于扁鹊的记载很多,但分为两派:因事写文,因人写文。这就显得扁鹊像一个流派,没有固定的身份,如日本学者森田一郎所说,扁鹊是砭石的代称,未必有其人。
扁鹊是存在的,是真实的,故事真实未必人物真实,因事写文还是因人写文,总之我们都要根据时代特征去追本溯源,揭开扁鹊的面纱。
扁鹊是国医代表,他本身的存在也已经成为一门文化。医学知识是积累的,也是不断传承的。历史书籍虽然对于中医早期传承情况的记载不多,但是有一点我们要确定,中医是医学不是玄学。我们应该回归传统,冲破现有认识的局限性,追本溯源揭开中医的面纱,从原创医学体系的高度重新认识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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