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写大学时的好朋友吧。
刚入大学时,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大大的阶梯教室,跨越主街道的校舍,满校园的青翠,还有哈尔滨清洌的空气,所有的东西都让人心旷神怡。
又很是庆幸,寝室里的八个姑娘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大家和睦融洽,其乐融融。
我跟冠群的友谊不仅仅是因为我俩是舍友,更多的好像是从英语二级班建立起来的。
刚进大学校园,学校就进行了英语水平摸底考试,挑出来一部分英语稍好点的同学组成二级班,我似乎很幸运,跟冠群和另外一个同学作为班里所谓的英语尖子生进入了二级班。于是一周四节的英语课我俩总是同进同出,并且理所当然的成了同桌。
冠群是一个很有条理,也很认真的姑娘,与我的粗枝大叶,老爱迟到形成鲜明的对比。只要跟她一起上英语课,我从来没迟到过。并且大部分时候她都会拉着我先吃完早餐再去上课,跟她在一起总是感觉很从容。
冠群生在一个幸福的大家庭里,只要她回家,她的爸爸总是让她带回来一大堆美食,冠群全部拿出来给我们吃。对于我和另外两家离家较远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福音。
她有好几个漂亮表姐,她总跟我讲述她和表姐们的一些趣事,因为在六个姐妹中排名老小,所以大家都亲切的叫她老六。她的漂亮姐姐们几乎都来过我们寝室,个个优秀美丽。这也是我一直都很羡慕她的地方。
大学四年里,我一直勤工俭学,大一时赶上非典,而我为了生计必须出去打工,学校不让从大门进出,于是只能翻墙,冠群理所当然的成了给我放哨打掩护的人,每次出去她总是陪着我,直到确认我安全的离开。进来时也是她接应,还得严守秘密。
我经常不在寝室,大学前三年又没有手机,老会错过班级或者院里的活动通知。冠群总是细心的给我留好纸条,有时候还会给我准备好去参加活动需要的材料,有她在,我总是很心安。
哈尔滨的冬天冷得出奇,动不动就是零下三十多度,学校发了一件羽绒服,但是老掉毛,经常弄得毛毛满屋飞扬,所以我不大爱穿,时常大冷天里也只穿一件从家里带来的棉服。冠群二话不说,把她身上穿的羽绒服脱下来就要送给我,我推辞,但她态度很坚决,说她柜子里还有,让我就踏实穿着吧。那件羽绒服伴随我整个大学,直到现在也没舍得仍。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冠群是个细心又智慧的姑娘,她总是关注着我,
无论吃的,用的,只要我有欠缺,她总是把她的拿出来分一半给我。并且还要以一种非常幽默的方式顾及我的自尊心,让我每次都坦坦然的接受。
大三时,她生了一场病,我们宿舍姐妹只要没课就会去医院看她,有一次我刚进病房,看见她在偷偷抹眼泪。但一见我进来,立马破涕为笑,后来我问她为啥哭,她说怕学习跟不上,也不清楚还要住多久的院。我们几个商量了,以后去看她的频率就更高了。但冠群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没因为生病而耽误学习。
大四时,我因为家里着急用钱,跟冠群说了,冠群二话不说借了我一千块钱。那时候一千块钱应该也是她三个月的生活费了吧。
再后来我要来北京找工作,没有路费跟生活费,冠群又拿出来三千块钱,作为我来北京打拼的资本。我估计这些钱都是她找家里借的。
但其实她自己毕业后也去了上海,但为了不让我担心,她老说经济上她应付得开,让我不必着急还钱。
在上海时,她给我买棉服寄到我住的地方,可能害怕我新到一个城市没有体面的衣服。
再后来她因为父亲的去世离开上海,回了老家。后来想想,在这个过程中,她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但我却没有给予及时的关心,偶尔问问她,她也都是让我放心,她那一切都好。
后来,我回大庆结婚,她坐了一整天的火车赶过来,陪了我一夜,婚礼都没参加成又急匆匆的赶回去上班。
再后来,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老公很不错,我由衷的为她高兴。
度蜜月时,她来了北京,我们一起吃饭聊天,这也是我结婚后我们第一次见。她还是那个温暖大气的姑娘。永远乐呵呵,永远为别人着想。
去年弟弟买房,我告诉她资金周转不开,话还没说完,她立马说,我手上
亲戚放在她那的八万,让我先救急……
我经常在想,无论时光如何变幻,人的年岁如何增长,其实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就好像冠群的爽朗温暖。
感谢你,我最亲爱的朋友,曾经陪伴过我最美丽的四年,并且让我无论在何时何地想起,总是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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