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浓墨重彩,不如轻描淡写。
就一如中国山水画素来有留白习惯。而这留白这何尝不是一种诠释美感的方式。
因此我挑了这霏霏细雨的时候去游春,只渴望这春色清雅一些,盼望着入目是清淡却有韵味的春景。
西湖的微雨时刻是曼妙动人的,不同于晴光万顷泻了一湖的明媚,也不同于大雨滂沱时扑了满面的迷茫。
是细雨朦朦胧胧,打湿了一帘清甜的幽梦,滋润了千缕暗暗涌动的情愫,雾化了你我眼中的风景,更添朦胧美。
岸边的杨柳垂枝蔓蔓,垂下了万千绿丝绦,在烟雨里浸润着,微微泛着水色,一如明灭的珠光。走近杨柳树,伸手触碰了一根沾着雨水的杨柳枝。顿时,是一阵凉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传递到神经中枢。
忍不住惊呼,“好凉!”
印象里的春雨是温暖的,是暖着指尖甜着心扉的。
到底还是早春,尚是料峭时。
再走过去些,就能一眼瞧见有些桃花瑟瑟抖动在早春的烟雨里。有些怜惜,也有些庆幸。怜惜的是这花开的这般好却被雨水无情地打落在地,若是晴日里想必是开的娇艳十足,嫣然一片的;庆幸的是来得恰好,正好被自己碰见这一地桃花的伤感美景。
不由得想起了“雨打梨花深闭门”的这一诗句。
同样的是雨打花落,不过是一白,一粉的区别罢了。可单单只是这样简单的区别吗?白色的梨花,看上去纯洁无瑕,可偏偏愈加单纯的东西,有些时候越加想要玷污沾染。更何况梨的谐音是离,这里的词人内心是浓浓的离别愁绪,是对从前的深深怀念,是伤春怀人。
至于粉色,那是桃花啊,烟霞一般的铺了满地,花瓣尖儿上还淌着雨水。看上去是梦幻,是唯美,或者说是凄美。人是不忍心打破幻想和梦境的,因此你不敢踩上这粉色一片,因为你怕美好瞬间即逝,抓不到还再也看不到。又怎敢想着去蹂躏去染指这一片粉。这是温暖的粉啊,不同于白的素净,不同于白的无辜。
而桃谐音逃,是否意味着逃离尘世,隐于山野,与春共住?
这一波潋滟,这一袭绯红,正笑着我的多情,却也尊重我的多思,只是静静地在烟雨里摇曳生姿,对我不予评价。
正是烟雨三月,我来到了西子湖畔,一路走来,一路寻春。
见了杨柳青青,瞧了桃花朵朵,看了湖水汪汪。
不由得感叹,“最是西子淡妆时,秀美姿和清雅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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