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张的生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亲戚朋友在时,我喊爸,我单独叫他时,顺嘴而出的就是铿锵有力的老张,他不恼,估计更多的是无奈和疼爱,我不管,该咋样还咋样,在他面前我不管怎样放肆都是他的儿子,他对于我,亦父亦友。
晚上我请老张吃火锅,他的口头禅永远是火锅有啥吃的,坐下的时候一边吃一边玩手机,和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区别,跟个老小孩一样,眼睛在手机上,筷子在碗里搅来拌去,然后扒拉两口囫囵吞下,我甚至觉着他都没尝出味来,说他两句让他赶紧吃不要玩手机,他随意应付我两句,该咋样还咋样,这时候我倒像是他的家长,我又无奈又疼爱。
饭前坐定后我和他合影,我好像和他很多年没在一起拍过照,总觉着他还年轻,他还是我的爸爸,那个为我遮风挡雨,避难的港湾的牛逼哄哄的老张,可是我看着照片里的他,岁月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我忽然觉着他老了,我又胖了。
本来想给老张买个生日礼物,又没有买,想平平淡淡的给他过生日,我知道我今天如果把结婚证拍在他面前,是对他最好的生日祝福,果然饭桌上他就被我猜中了,我打哈哈说迟早有一天拍在他面前,他说你光会骗我。
我和老张,平时话不多,没事也不怎么打电话,但是重大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时总要和他商量,他是我的定心丸,今天他生日,父子执杯,祝他生日快乐,碰了一下,刚举起准备一口闷,他说等下,又和我碰了一下,说祝我早日成婚,到底谁给谁过生日?我喝下这杯酒的时候忘了什么味道,酸辣甘甜喉咙有点痒。
时光虽荏苒,但是他依旧是我的老张,愿他身体健康,吃得好睡得香。
爸,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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