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烟

平凡·原创

从不抽烟的我，今天写了一篇文章《谈谈烟》，真是有感而发。

谈谈烟

对于烟，我是深恶痛绝的。

小时候，因为家贫，经常点煤油灯。母亲在没有灯下做家务，我们在灯下或者玩或者写作业。一灯如豆，燃出的不是浪漫，而是一股一股的黑烟，还有母亲的辛苦。

中学时代，一开始点罩子灯，即在煤油灯的上面加个玻璃罩子，烟能够从罩子上方的口部溢出来。后来点蜡烛，也是四个人，围在一起，早起加晚自习，每天嗅着烟味学习至少6个小时。

清晨起床，吐口痰，还是黑的。那日积月累的烟熏火燎，在我身上落下后遗症。只要是有烟味，我的嗓子就发痒，就要咳嗽。烟味持续时间长的话，直咳的嗓子出血，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咳嗽出来。

谈起烟，还有让我后怕的经历。上学时，学校里的宿舍简陋，我们是三十几个女孩子挨着睡。床，还是自己家里带来的。有一天夜里，我被烟味呛醒，只见我临床的被褥冒着烟，我赶紧叫醒我身边的同学。她哭着去抓被褥，边哭边喊：“被子烧烂了，我娘会打我的。”我急忙去拉她，但她的手还是被烧伤了，疼得休克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边恳请其他同学端水泼灭，一边跑出去借地排车。我在外面借了地排车回来，那个休克的妹妹已经被抬出来。把她拉到医院，我是怎么回到学校的，都不记得了。那个妹妹也因此辍学了，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工作后，出租房紧挨着垃圾坑，每天都有人焚烧垃圾。紧闭门窗，屋子里也弥漫了烟雾。打开门窗，屋子里的烟不仅不往外跑，反而更加浓烈。我经常恨恨地端了水去泼燃烧的垃圾。虽然屋漏让我心烦，但我仍祈祷下场雨，扑灭垃圾坑的火。

让我顶顶讨厌的是男人们抽的烟。办公室里，二十几位同事，为数不多的男同事，还经常有抽烟的。我强烈抗议，甚至不顾风度，直接从他们的手中把烟抽走，掐灭。我家先生曾许诺一定戒烟，还说给他点时间，他慢慢戒掉。都说“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此言不虚！这一点时间，已经给了他24年。我早已经妥协，只求他不要当着我们娘俩的面抽，也不要在办公室里抽。清醒的时候，先生倒也遵从。或跑到外面，或在厨房打开抽油烟机。先生的高贵品质我倒要赞一赞的，就不再计较他再回到我们身边时满身的烟气了。

我们去上班，时间经常紧张，嘱他先下楼开车。他很痛快地去了，但等我们收拾好东西下楼，一看他还在车子旁抽烟。女儿就喊“爸爸，我可看见你抽烟了。”他只嘿嘿笑，当然不会辩解。

节假日，如果他和朋友小酌几杯。初始申请抽烟我不允许，他们还会忍着，后来就跑出去抽。再后来，酒精麻痹着，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我们家里也就充斥着令我讨厌的烟。

对烟味的敏感还有助于我破案。初中学生，已经有抽烟的，据说是在厕所里抽。男厕所，我当然不能进，而想抓他们的证据却很简单。早晨，我就站在教室门口，静等着男孩子们从我身边走过，那烟味，伴着他们走过的微风，我很快就辨别出来了。令我震撼的是，全班男生，几乎一无例外地都在抽烟。只是次数的多少罢了。

烟味，如果还有一点点让我不至于那么痛恨的话，那只能是做饭时的袅袅炊烟了。天阴柴火潮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烟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深恶痛绝了。好在现在用了燃气，厨房里又安装了抽烟烟机，烟味终于不再明显。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给抽烟的男人脸上安装一个抽烟机，会怎样？

外篇：期中考试，监场两天。学生很安静，老师很无聊。但总算熬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改卷。可以自己辛苦比看着学生不会做题而生气要好得多。改到很差的，就默念“但愿不是我的学生”。

晚上，先生想喝点酒，女儿直接给他拿过来，倒掉了，因为她爹一直打嗝。也就是女儿敢这样管他爹，换作我，他不知要怎么跟我急呢。

晚饭，我们吃菌菇汤火锅，先生吃了一会就离席了，我说是生气了。后来才知道他不舒服，血压108到145，脉搏80。打电话给闫医生，闫医生让他添加一顿降压药。吃完药，先生就睡着了，一个小时以后，血压降下来了，我才算放心了。

年轻时，可着劲儿的喝酒糟践身体，还不到五十岁，就要跟病体死磕了。

人啊人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