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的初秋,我随着尊师从水家搬学到了上面的陈家,虽相隔不远但环境的不习惯和厚重的经典使我的生活枯燥又乏味。我熬着这比草药还苦味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活着。正熬着时,他一声招呼不打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与冶自小相识,一起度过了柏树巷的数年经堂,又在初中相逢,算是老冤家了。这不,他又一声不吭的闯进了我平淡的经院生活,追着我咬一口松一口。
刚来时这家伙彬彬有礼的态度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一反以往在我心中的无赖形象,我那时以为经过几年的的分别他悄悄的成长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以为我见证了一位“流氓”的成长史,不免自责一番,想着要跟上这家伙的步伐才行。但狼一生下来就是狼,你叫他披上羊皮看是不错,但他还是狼。相处一段时间后冶撕破了他的羊皮露出爪牙,我才知道,他就是一个“混蛋”。但这“混蛋”又不似别的混蛋,单说冶在外面的品德还是无可挑剔的,有礼貌又热心,良好的家世下的他气质自然均佳。但你只需与他多交谈几日,你就会发现他就是“混蛋”。我自小脾气暴躁,我就像是火药,而他就是点燃我的那团火,一遇就爆了。相识的时间一长两人便不再像刚开始时的两位绅士,至少那时冶是像的。我们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早上坐在一起彼此谈笑着,下午就都双双板着个脸一言不发,活像两只半大的孩童幼稚又可笑的一起生活着。为此,有段时间我异常讨厌这无耻的“混蛋”,每当争吵过后都想着自此不再与他多言,可过几日又不知怎的说开了话,说起来便又一发不可收拾,我与他就这样幼稚又可笑的生活着。
那段日子我并未过多关注学业,顺从了自己的私欲以至误了许多课,现在想来明知学习的贵重但我并不后悔。
19年的冬他走了,习惯于在欢谈和争吵中徘徊的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在安慰着自己,那人走就是走了,我不会兴奋亦不会悲伤。他于新年的第一天踏上了前往圣地的旅途,那时以为会很快重逢,但现在却被拉进了长久未见的思念中来。时间匆匆,多日未与其争辩的我说的不在乎不知被着夹带着新冠的风吹向了何处?
回忆很卑鄙,明明好像离我很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能听到他的声音,可他就是不在。没有冶的日子忙碌了起来,每天好像有学不完的东西,但好像又少了点什么,少了争吵还是欢笑?
半夜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回忆起与他的每个时刻,手中的笔好像多了点沉重和叹息,看着天边新来的月亮在想那是不是我们在一起时的那轮月?说真的我不想哭,但这泪不争气的带着思念与一丝苦涩落在了本子上,我连忙用袖口擦掉,不然被他看见又免不了嘲笑我一番。
我不知道主如何安排我们的生活,将来我们是否会一起在这荒诞的世界生活着,对待这苦涩的日子我们是否会像以往一样幽默下去。我不敢奢求太多,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无比珍贵;我甚至不敢回忆太多,因为我怕你真的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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