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男子在一条满是鲜花植被的道路上走着,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黝黑的面孔愁容满布,气氛些许凝重。
有位女子快步从后方上前,她身着素白干净衬衫,阳光下她的黑色圆头皮鞋不染一丝尘埃,刹那间记忆中那双摄人心魄深藏星辰大海的眼眸,再次将我卷入无尽深渊。
“你又美了。”冷不丁一句夸赞脱口而出,下意识反感自己的无理,一瞬间心乱如麻。
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被我不经意捕捉,如沐春风或是冬日暖阳也大抵如此。
“先进去吧。”她下意识整了整衣领,撩拨下干枯发黄的头发,匆匆往前。
同行的男子开始舒展愁容,目光凛然,又好像神色渐渐张扬。他脱下锃亮的黑色爵士帽,与茫然的我,与周遭匆忙的人群,赶去前方富丽堂皇的建筑,赶去命运早有安排的一个又一个人生节点。
商贾还是高官,大多社会名流齐聚一堂。发起人铿锵的言论或是美丽小姐优雅的舞姿再或是名人间放肆的互侃话语,所有的觥筹交错间,大概都别有阴谋。
该死的酒精模糊了我此行目的,恍恍惚惚倒在一扇门外。醉意朦胧间,却听见她轻描淡写道:“生于乱世,无可奈何,望自珍重。”我用尽力气睁不开双眼,那一声叹息,隐秘如深夜的绵绵细雨。
呼喊声夹杂着枪声,在我脑子里胡乱冲撞,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活活撕裂。
不知为何痛苦转瞬即逝,我又奔跑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一支亚裔面孔的军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装备精良的他们,让我有种不可名状的敬畏。
来到柳树成荫的河边,慌乱得躲在柳树下,呼吸急促至全身紧绷。同时躲藏的还有一对男女,犹然记得他们那满溢着恐惧的双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油然而生。
他们追来了,领头人的威严气势,似乎只有一腔完成任务的决绝。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便指挥人下水,我无处躲藏,似乎从来都逃无可逃。
侥幸发现侧面肮脏的水沟,匆忙上岸。疯狂的他们阴魂不散,依旧在我身后,我开始抓狂,想着自我了结。
一团薄雾陡然倾泻开来,她站在一栋古典建筑门口,独自一人拦下了他们,不短的时间,这里只剩下我和她。
忽而大雨磅礴,驱散了那诡异的雾气,她穿着宽大的衣裳,随意的靠在泛黄的木制柱子上,看来轻松惬意。她说,不欠你了,以后都不欠。
梦到这里已经记不住了,那是谁的脸呢,不过是那个深扎在我回忆里的过客罢了。
前世今生还是缘生缘死,不过虚无缥缈,无从查据,既然注定,也可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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