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何不促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久贫(当作‘守穷’)贱, 轗轲长苦辛”,可谓淫鄙之尤。然无视为淫词鄙词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词人亦然,非无淫词,读之者但觉得其亲切动人;非无鄙词,但觉其精力弥满。可知淫词与鄙词之病,非淫与鄙之病,而游词之病也。“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恶其游也。
译文: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何不促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久贫贱, 轗轲长苦辛”,这样的诗句可谓淫邪、粗鄙之至。但是没有人认为它们淫邪和粗鄙,因为它们的感情真挚。五代、北宋的优秀词人也是这样,并不是没有淫秽之词,读过的人却觉得亲切动人;并不是没有粗鄙之词,读过的人却觉得精力充沛。由此可知,淫词与鄙词的缺点,不是淫邪、粗鄙,而是太过于虚假浮夸。古诗说到:“我不是不思念你,只是我们相隔的太远。”孔子说:“这还是不思念,否则有怎会觉得远呢?”孔子也是非常厌恶它的虚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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