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他说待她生辰时送她一个小礼物。
十岁的第一天,各亲戚好友的贺礼都送到了。到了晚上,母亲劝她早日睡下,她偏偏执拗等了他熬到了午夜,都没等他到家里来找她。
十二岁那年,他在学堂里同她说起了家里最近买的糕点很好吃,说好来带给她尝尝。可等她看到他带的糕点时,他早已分完给了其他同窗。
十五岁那年,元宵佳节,她收到他的一封信,相约见于集市的拱桥上。她按时赴约,翘首以盼,看脚下满街的灯火,斑斓梦幻,却不见他的影子。
十六岁那年,他上门提亲,不过说他要进京赶考,待金榜题名时便是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她答应了。
十八岁那年他真的考取功名,锦绣还乡来找她,她却早已嫁作他人妇。
她抱着近一岁的儿子,遗憾笑笑,对他说:我以为那次你又只是说说而已……
女人,被骗多了也就不再抱有期待。
曾经相信过许多次的空头许诺,唯一一次真切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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