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1日 星期天 雾霾天气
一个人走在在晚上九点多钟的北京街头,人来人往有着不同的口音和语言,灯光闪烁在雾霾里,弥漫着油炸食物的劣质香气,突然眼泪掉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的“一席”北京场,从中午十二点听到晚上九点,一连十二场听下来,好像是过载的cpu。
有一些知识你一旦知道后就会改变整个看待世界的角度,大概今天听到的很多内容都属于这种,于是理智暂时崩溃,只能让情绪来接管自我,眼泪就自然而然掉下来。
黄集伟老师说孤独是人类的本性,语言和表达是在书写自己的久别重逢。
包慧怡老师说,中世纪的基督徒相信整个世界和世界的历史都只是神书写的一本书,穆斯林则用地图讲述王权统治的疆域。
Jacob Schwarts Walker说,城市的景观不应该仅仅是摩天大楼,还应该是城市生活和文化的交织表达。
赵夏说,游戏也不仅仅是游戏,渐渐变成了跟小说和电影一样的文化载体。
今天有好多人都谈到了很多关于表达的话题,怎么表达、如何表达、为什么要表达。
黄老师说,定义自己的名字是一种权力,就好像人无法选择父母,却可以选择伴侣,这是一种权力。
emm,我才不想承认自己右键保存了某人的结婚照。选择伴侣简直不能算权力,而要算某种莫大的幸运吧。在所有的表达之外,只有孤独是永恒存在,难以书写也无法纾解。
所以赵鼎新老师说,提出一个好问题是解决问题的一半,无法提问的人生,就好像卡在了路程的中段……
不过今天最改变我世界观的一个,是赵立平老师关于细菌的演讲——原来我们每个人都不只是自己,更是一个巨大菌落的集合体——从此更新了“我”的定义:我不再只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我是一只两脚兽以及与其共生的数十亿细菌。
倘若我身体里的小小细菌也会思考,它看待我会不会就像我看待地球一样呢?就好比生老病死的人类只是地球几十亿漫长生命中的一小个,不断公转自转的地球也只是不断旋转的银河系的一小点。一朵花里真的有一个世界,甚至我们每个人的脆弱身体,也有可能是某种更短促生命上演史诗故事的背景设定。多么奇妙。
特别特别意外的是,今天获得最多最长掌声的,居然是看上去最没有世俗成功的钱海峰。一个拍摄绿皮火车的摄影师,讲了今天最真诚最触动人的一个故事:他拍着绿皮车上的人,也拍着自己的人生,生老病死的人生,真的被他走成了各种相遇的旅途。像他那样真实坦然地活着,简直令我惭愧汗颜,心生敬佩。
所以才会掉眼泪吧——你看到生命有种种绚烂美好的可能,但是又如此怯懦失望,只能打开一扇空房间的门,去问一句:“这里有人爱我吗?”
晚安,这个可恨又可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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