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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牵挂与惭愧,当得知母亲住院时更浓烈

有一种牵挂与惭愧,当得知母亲住院时更浓烈

作者: 镁沁 | 来源:发表于2017-08-25 01:06 被阅读0次

    今天是个奇怪却让我出乎意料的日子。

    中午得知母亲为了割掉她左小腿里的囊肿而接受3个小时的手术、术前术后共12个小时的空腹、需卧床住院共192小时,我的心难受得如针扎一般,此时好想游过琼州海峡、飞奔回去和父亲轮流照顾她!

    前两天给母亲打电话,她说她最近左小腿阵痛感明显,接着就去照了彩超。彩超结果里说她的左小腿里有个跟乒乓球差不多大的囊肿,医生分析这囊肿估计在左小腿里有几年了,而且它会继续变大,可能越来越影响下蹲和坐、使腿部的静脉痛感剧增,建议可以动手术割掉。

    平常母亲或父亲拍个X光、照个B超,医生让住院的话,我都很反感、都让他们最好用别的方法,喝中药、敷中药、针灸、推拿这些方法虽然慢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万不得已才开刀住院。平常母亲对于自己的病痛她都是拖和忍,她怕麻烦也心疼医药费。可是母亲这次连跟我们四姐妹商量都没商量,她让刚入职新单位的父亲请了一星期的假,约了医生、交了钱、掕着几件衣服就到医院去做手术了。

    母亲的心情,我明白,那种迫切想摆脱阵痛和不自在的欲望、那种极度需要安全感和舒适感的念想、那种非常希望自己能继续勤快干活给儿女给丈夫提供支撑的打算,这一切不是其他女性可想象、可比拟的。

    但你知道吗?也是这样的心情让远嫁的我很牵挂、很惭愧、很自责。当得知母亲住院时,这种牵挂、惭愧、自责犹如虫子一般在咬着我的心,让我坐立不安。曾经一度想长久不回家乡常住的打算现在让我感觉很幼稚、很可笑。

    今天中午打了四次电话给在手术室外等待的父亲,告诉父亲其实我和丈夫在广州有认识的老中医可以通过中草药治疗囊肿的,但父亲的“你妈着急要割掉啊,平安做完手术就够了,别说那么多了”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再打了一次电话,父亲说母亲在床位休息了,等十点半后才能喝点粥。而父亲,则开始要守在母亲旁边陪着一星期了。

    给父亲打完电话,我的心紧紧地被揪着,好恨自己怎么不上周就回家去?!原本打算带一岁五个月大的儿子回家,让母亲帮我给儿子断奶,同时也能让我能腾出点时间看书写作,可是现在我满心的牵挂、惭愧、自责,哪里还好意思让母亲帮我?

    父亲守在母亲病床旁边的情形我能想象得了,对于他们而言,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辛苦,都熬得疲惫。这样的画面真不是一个“心疼”就能概括的,从父母的角度来说,更纠结的还有一种心酸: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四个儿女此时没有一个能跟父亲一起守着照顾母亲。

    我是大姐,原本可以早点回去但照顾孩子和婆家都没法回去,心情更内疚不安。而离家最近的大弟弟这两天在省城培训,周末才能回家;小弟弟远在墨西哥做着棘手的软件项目;妹妹跟我在同一个城市,为了不耽误公司任务她每天都在加班。

    有人说,远嫁的女儿是丢了伞的孩子,没有了父母往日的无微不至的呵护。而我想说,有女儿远嫁的父母才是丢了伞的孩子,岁月的年轮日渐刻在慢慢变白的两鬓,辛苦了一辈子但年老之时却没有感受到儿女为其挡风避雨、无微不至呵护的瞬间、平常的日子没有体会到多年前家的热闹、温馨、没有勇气兑现年轻时对自己说的要让自己老了享福的诺言。

    此时我的泪眼模糊一片,回忆起以前,真的感慨万千、对父母的牵挂、惭愧就愈发浓烈。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家四姐弟每个都经历远在他乡求学工作,而每次离开家我们的行李中都塞满了吃的、喝的、用的,它们都带着父母浓浓的爱和深深的牵挂。记忆中每次离家,坐上车我挥手向父母告别,都发现他们的眼眶略红、眼睛里有闪亮的泪珠在打转,但他们的嘴角依然保持上扬,希望我开开心心地去奔赴自己的未来,而我强忍泪水并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让父母不再为生活而忧愁。

    转眼间,我大学毕业快十年,有一定的打拼积累、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成熟的想法。我觉得,我必须做些实在的事情来让父母感受到儿女亲情回馈的温暖,同时这也是减少一些我内心的愧疚感。

    于是,除了给父母的账户转了为数不多的两万块钱之外,我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带着丈夫和儿子明天开车10小时一路向南——回家照顾母亲和探望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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