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壶老酒,年记越大,离家越久,距离越长……香味愈纯,会忍不住去咂摸、回味、畅想、追忆……
家乡在山区,生长在农村的我,没少与大山打交道,还有,这大山中的人。思绪飘飞的时候,就想将儿时的记忆碎片,一片片拾起来,拼接,联结,汇总……我的童年,我的故乡,那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今天拾起了有关大山的碎片。
印象一:砍柴。我时常自嘲,身材如此矮小是因为小时上山砍柴多了,压弯了腰,导致不长高了。小时候,到了秋天,农忙过后,村民会趁着闲暇时光上山打柴,攒够一年烧饭的柴火。大一点的树会劈成一块一块的,塞到炉灶里能燃烧好久,几块就够烧一顿饭了,零散的杂木会捆成一捆挑回家。大树虽然好生火,但它的经济价值更高(打家俱或者卖),所以村民们还是只能选择杂木。那时,村民们成群结队的上山砍柴的景象随处可见,男人、女人、小孩,几乎是全民总动员,好不热闹!我虽然年幼,也不能偷懒,记事起就和大人一起爬山砍柴了。其实不是严格意义上砍柴,但小孩能爬上山并且全身而退地到家,已属不易。现在想来,不过是大人要干活,小孩又无处托付,只能随身带着看护罢了。印象中,我经常是扛一根瘦小的树枝,但在那时,却是那么沉重。有一次,依然扛着一根小树枝的我掉队了,在半路已然累的挪不动步了,四顾无人,心情沮丧。这时,邻家爷爷挑着一担柴火从山脚下走来,他看我已累的挪不动,顺手就将我肩上的树枝扛在自己肩上,回家交给我的母亲,为此,我的母亲笑话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如今邻家爷爷已溘然长逝,但记忆永存,感恩!
印象二:采蘑菇。春天万物复苏,正是蘑菇生长的季度,特别是雨后,蘑菇生长的尤为旺盛。主妇们就会三五成群上山采蘑菇,收获自然也不会少,半天下来,也能采到一大篮子呢,够一家子吃上很长时间的了。蘑菇种类很多,主妇们要细分辨别有毒和无毒,经验丰富的主妇们从来不会出错。吃的最多的是一种黄色的细长的蘑菇。主妇们采回来后,又会三五成群地在池塘边清洗,聊着笑着,日子清贫而又快乐。
我那时也采蘑菇,采的最多的是小麦地里长出的灰色的那种,打猪草时经常可见。此外,春雷后,拴牛的地方会长出大片大片的地皮菜,是烧汤的好材料。
印象三:捡松针。老家有一种传统食物叫豆折,每年冬天家家户户都会煎很多,晒干存够一年吃的数量。豆折是用荞麦和籼米兑水磨成浆煎制而成的食物。它对火候比较讲究,需要短暂的旺火,于是老祖宗用松针作柴火。松针是松树的叶子,秋天从树上自然掉落,时间一长会掉落在树林,积累厚厚的一层,用铁耙收集即可。这是个细致活,一般是女人带着家里的女儿们去做。妈妈婶婶们会带着我和堂姐去山里收集。由于收集的人较多,经常要跑很多个地方才能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数量。我小姑离山更近,他们村人口少,松针比较好收集。小姑同情我和堂姐,经常喊我们去她家山里捡松针。她会带我们去她家后山捡上半天,见我们捡的不多,会从自己柴房里拉上两袋给我们凑数,感谢小姑,她一直对我们这么好,可怜她家境不好,吃了不少苦。
今天的文章写的断断续续的,思路已断,文友们见谅。后续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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