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完美结束。大家努力的练习,才有这么精彩的节目呈现,每个人都很开心,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的小米看着舞台下的人,和强烈的灯光,有点恍惚,这些不是以前她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好像不是她。然而,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只看到他,真是神奇。
表演结束后,第二天刘老师在食堂包厢请大家吃饭,小勇也被拉着去了,虽然没有表演节目,但是大家都感谢小勇在学习上给予的帮助,这段时间,小勇也在小米的引导下,跟大家打成一片。不过小米坐了一会儿,就借口有事走了,实际,她是去了那个安静的专属的天台,躺在垫子上仰望天空,蔚蓝的天空,几缕稀薄的云,天高云淡。
拿出手机,小米给孙老师和老赵发了几条信息,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发起呆来。
“小勇哥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头上方的人脸,小米以为是幻觉。
“给”小勇递给她一瓶娃哈哈和一包饼干。“饭都没吃,一个人跑来这儿虐待自己吗?”小勇也坐下来,示意小米起来。
“真的是小勇哥哥啊”小米坐起来,喝了一口娃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小勇笑着说,“你不是经常跑到这儿来清净嘛”
“我只是觉得有点儿累了”小米重新躺到垫子上,“还是躺着舒服啊”
“你要躺回寝室躺舒服些,还干净”小勇推推她。
“寝室哪有这里舒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关键是清净,还可以欣赏风景”小米闭着眼,享受风吹拂脸庞的感觉。
“说得跟个小老头儿似的”小勇表示很无奈。
“我是稚嫩的外貌,苍老的心”嘴里嚼着饼干,小米的面上也是无奈的神色。
“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成熟,或许你应该多和同龄人交流”小勇皱着眉头,看着小米。
“这话题越说越没趣了”小米其实更想说我都已经二十几了好不好…
“哎呀,走走走,我们去找他们玩儿”小米起身推着小勇一起走下楼。
这一次小米的高中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没有再两点一线的书呆子读书模式,帮人递情书,打架,逃课,表演,比赛,等等,做了好多以前在高中从没做过的事情。包括,退学。是的,高三,小米退学了,因为打伤了其他学校的同学,也因为这样的她被小勇看见,看着小勇脸上惊诧的表情,质问她的欺骗,和厌恶的语气,小米和小勇冷战了,当然,再加上小米有太多事情要处理,直接也就在高二暑假的时候申请退学了。
隔了一个假期回来,班上的同学都发现小米没有来上学,经老师一说,才知道小米退学了,至于去了哪儿,谁都不知道。小勇看着旁边不是小米,而换成了其他人,不习惯。才发现,他从来不知道怎么联系小米,小米好像就是凭空出现又消失的人。小勇觉得很不习惯,没了身后的小尾巴,感觉缺少了灵魂。
小米也会经常给小勇和其他人寄东西,但是从来不会留她的地址,这让小勇更是郁闷。甚至后悔自己之前对她的欺骗的生气和冷战。突然觉得生活少了很多乐趣。
忙忙碌碌的高三学子们,学校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刷题刷题不断的刷题,沉浸在题海里,为着不可预知的神秘未来。那丫头会去哪个学校呢?偶尔空闲时,小勇会在心里不断的想。那丫头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万一又和别人打架,没打赢怎么办呢?没那丫头在,学习变得好无聊啊。
小米在干嘛呢?忙着赚钱,忙着为以后的休息时间不断的抓紧时间加班,废寝忘食,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她不敢停下来,因为怕一有时间就会想去找他,她不敢停下来,因为想给家人留点什么,她不知道这一世会有什么变故,但她想,至少不要让自己再有心无力。
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小米如此这般,连翁先生都看不下去,要她别把自己逼的太急,小米却只顾埋头工作,她的生活似乎看不见阳光,霆轩曾经说她是走火入魔了,她想或许是的吧,因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呐,小勇,你的小尾巴没了,还真不习惯”大家同学聚会的时候,刘杰拍拍坐在角落里不太合群的小勇说道,“连你都变得安静了不少”
“…”小勇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头不理他,好像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还以为今天聚会小米会来呢”刘杰靠在椅子上依旧自顾自的说,但是她说有事来不了,真是可惜。
“你能联系到她?”小勇没听他说什么,只听到了这个重点。
“是啊,以前我不是写过同学录嘛”刘杰白眼,“怎么,该不会你居然不知道小米电话吧?”刘杰惊讶了,毕竟小勇可比他们跟小米熟多了。
“我又不搜集同学录”小勇转过头,不再看刘杰,只是用自己的手撑着脑袋无聊的放空。切,没有联系就没有联系,有什么好吃惊的。
大学通知书如约而至,小勇看着通知书,没什么太兴奋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能被录取,要不是为了离家更近,要不是因为父母都在这边,要不是因为免学费,还有奖学金,他也不至于只填了这个学校。以他的成绩,国家排名前三的重点大学怎么都能进的。
“好久不见”小米站在车站,看着和妈妈一起背着行李过来的小勇。“阿姨好”小米亲切的和她们打招呼。
似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似乎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小勇楞了楞,有些不自然的打了招呼,倒是小勇妈妈,她热情的拉着小米问长问短,说着总是往他们家寄东西,好久都没见到她了,很想她之类的话。
“你在哪个学校?”小勇看着个头长高了的小米,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问道。
“保密”小米调皮的眨眨眼睛,还是以前那个小丫头,小勇想。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学?离c大远吗?”小勇又问。
“都说了保密啦”小米瘪瘪嘴,“这次是来送你去学校的诶,对吧,阿姨”小米转过头看着小勇妈妈,把话题抛给她。“哦,对了”突然小米想起了包里的东西,“这个给你”她递给小勇,“升学礼物”,小米笑的很灿烂。
“小米,你小勇哥哥都没送你礼物,怎么你又送他礼物了”小勇妈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小米个小勇还是很高兴。
“你的号码”小勇倒是没拒绝,因为手机倒是对他来说是需要的,特别是那种不定时可能会消失的人。小勇看着小米。
“已经存在里面了,记得要联系我哦”小米笑着摇摇手里的手机。
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小米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不过小勇和小勇妈妈倒是因为她的话语很开心,一路上欢声笑语的,不无聊。
“看来你是你们寝室第一个到的呢”小米跟在小勇和他妈妈后面进寝室,小勇妈妈一进门就开始给小勇铺床,整理东西,一边整理一边念叨小勇在学校要认真学习,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坐着休息一下吧,妈,剩下的我自己能弄”小勇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对念叨的自己妈妈说道。小米则是安静的在一旁帮忙,她知道这种场景不适合外人话太多,是的,她只是个外人。
小勇妈妈没有时间多呆,担心家里没人看,小勇这边安顿好后,第二天就早早的买返程票回去了。
小米和小勇站在车站目送远去的车影,直到完全消失。小米转过头看着小勇,“舍不得吧?”“第一次要长时间离开家这么远,要重新融入适应新的环境,确实是需要时间的”小米拍拍小勇的肩膀,“加油,小勇哥哥”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们走吧”小勇无奈的笑了笑。对于小米什么时候走,会去哪儿,他还是没问,反正他知道小米向来是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决定的,明明还是个小孩子…
“嗯啦,后天你们就正式开学了,对大学生活,还有那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都很期待吧,是不是很紧张?”小米故意跟在小勇身后一些的位置,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啊,有点”小勇抬头看天上的蓝天白云,觉得心中无限宽阔。“未来啊…”小勇小声嘟囔着。
“呐,你呢?你在哪个学校?也在这个城市吗?”小勇看着小米。
“你想我在这个城市吗?”小米并没有回答,盯着小勇笑着说。
“当然,有熟人在肯定要感5觉好一些啊”小勇不太想被小米盯着,转过头不看小米的眼睛,他总觉得小米的眼神有时让他心慌。说不出是为什么。
“哈”小米轻笑了一下,“你说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不会越来越疏远?”她和小勇并肩走着转过头问道。
“怎么会呢?”小勇莫名其妙的看着小米。
“就是假设?都说男的最容易重色轻友了嘛,譬如有的人恋爱了,天天都和女朋友腻歪在一起,就忽略了其他朋友啊”
“年级小,想的倒是越来越多了”小勇无奈的揉了揉小米的头发,“带我熟悉熟悉这个城市吧,大学校友”
“你怎么知道?”小米略微有点惊讶。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就在一个城市啊。“喂,你怎么这么聪明?我都还没告诉你啊,到底是我那句话有露馅了吗?”小米郁闷又惊讶的不断追问。
“先带我逛逛再告诉你”难得见到小米这吃瘪的表情,小勇开心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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