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想坐到天明,坐到月影消失,坐到星光熄灭,从万籁俱寂一直坐到,人声泛起。看看,白昼到底是怎样,开始发疯…… -- 史铁生《今晚我想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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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早起过,但没有几个人好好看过天明。
学生党起早贪黑地刻苦着,因为所有人说的是“和时间赛跑”,但他们往往无暇顾及窗外的晨光,不是在再会周公,就是在埋头苦读。上班族忙忙碌碌,也许有时不得不比太阳起的更早,但他们疲惫地拎着早餐随着公车摇晃,大脑仍在开机状态,自然不得空,分一些兴致来观察初升的太阳。最无奈讽刺的是那些坐地铁的同志们,他们的窗外一片漆黑,即使偶尔来了兴趣想望一眼天空,那也只是空幻想一场。
似乎天明的这段时间被人们遗忘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有辛勤的环卫工作者,和早点摊上在油锅前挥汗的叔叔阿姨来证明这段时间是真实存在的。在更多人眼里,天明则更趋向于一种标志,它就是新的一日的起点。
更形象来讲,天明这个符号就像下课铃之于学生,下班铃之于白领,都是一种生活用来提醒我们的符号——唯一不同的是,铃声的的确确代表的是一个时间点,而天明则是生生被我们这些不懂享受的人,从段生生地浓缩成点。
所以,既然是标志,那在我们眼里自然就没有可以享受的意义,用老套的话来说,天明就在那里,不远不近。一个标志,不值得珍惜。
但其实不然,天明是黑暗转到白昼时大自然慷慨的为我们放的一部影片,也许它并没有华丽激昂的背景音乐,也没有深沉动情的对白,但云朵的瞬息万变和光影的留连交错,早已是人类创作中无以企及的高度。试想一下天明之前的万籁俱寂,接着是风和光的独舞,人们从睡梦中醒来,加入到这场每天都独一无二的史诗中来,最终和外放的日光交织成最强音。
人们忽略了天明,但天明却从不缺席。
我曾经在夏天的威海看过一次日出,那时还很小,但觉得新奇,我发自内心的想看看我心中幻想的场景——看着太阳从海平线冒出头,然后把金黄色的光辉洒满海面,再接着洒满整个天空。我们4点多就摸着黑爬了起来,接着就是无限的期待,然而也许是有雾的缘故,天明就像是天使一般,在不经意间就瞬间降临了。但是我并不失落,失落于我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场景,相反,我观察到了很多我想象中没有的美景。并且我相信,每个天明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看到了属于我的天明。
所以,认认真真看一次天明吧。或者陪你爱的人好好看一次天明。哪怕只是透过公车窗外也没有关系,只是看一眼晨曦亲吻湿漉漉的空气。也许天明之前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标志,但它毕竟是一段活生生的时光。何况这段活生生的时光,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属于你并值得你去好好欣赏和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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