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环境与自我: 最近跟S君约会,被带离了长期的圈子和习惯。他工作需大量应酬,最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的那种,怎么俗怎么来。通常先吃大饭,再去喝酒,最后找个卡拉ok,鬼哭狼嚎,喝吐了算。昨天我居然还见识到卡拉ok怎么叫小姐:鱼贯进来十几个姑娘,分别以家乡为名“我叫长春,我叫湖南...”, 被挑中的留下陪唱歌喝酒。 要知道你姐姐我,四号,多么清高的人啊!以前的我最不济的消磨时间,也是玩儿着连连看听工艺美术史,这乌七八糟的场子,我怎么可能来!? 但我现在就来了。没有抗拒,没有鄙夷,或自我怀疑(怎么跟来这种地的S交往)。S醉了,在睡,土豪在陪酒小姐身上腻来腻去。我就和经理(类似妈妈桑)聊天,这些姑娘一个月挣多少钱?怎么抽成?后来都什么结局? 我能来吗?经理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包括对我上岗有什么要求.... 她看看枕在我上腿昏睡的s,说“这你男朋友?挺帅的啊....对了,你玩儿过鸭子吗...” 有点困,我让注一半意力回到呼吸,另一半继续聊天。这里只是个场景,既然我已经进入这个场景,有兴趣就去了解,没兴趣就睡觉或离去,我不再会感觉被冒犯。我不再把“自我”和“我在哪儿、干嘛”联系起来。环境不会影响我的情绪和自我判,我的自我稳定力增强了,我对他人和环境的包容度高度增强了。我的自我超越环境、甚至行为,我对此非常有信心。
2. 卡拉ok观察: 不唱歌的时候我就呼吸,临在,观察他人。我见到某人昨天带A女出来玩,今天又搂着B女唱的声嘶力竭。以前我会立刻断言:风月场,臭男人。可我见过他两三次,也知道他的一些事儿,我就允许他在这里。我感受到在搂搂抱抱,喝酒狂欢的背后,他在掩饰巨大的、不曾表达的悲哀。不管他唱的是悲伤还是欢快的歌,那巨大的悲哀都岿然不动,他简直就是“痛苦之身”物化出的人型。我对他没有评判,只有心疼。他的痛苦不因有钱、有权、有地位或女人减轻,反而因拥有这些而更加无从表达,真是吊诡。 我看到财色名利的人啊,那巨大的孤独与无助。他们试图借玩乐互助,甚至看不到、不承认自己的无助。他们每选一首歌,就是选择进入一个故事,一种情绪,却唯独不愿看看没有故事的自己。 我心疼他们,我想抱抱每一个孤独的灵魂,“亲爱的,少喝一点,我看到了你的无助,请允许自己暂时是无助的”。 我在变得更加宽广、包容、有爱。
3. 直觉 我有很强的直觉。前几天张妍在群里贴课堂现场照片,打假4号,我不光看的出他不是四号,还能看出他的职业。前几天party上有人说他是新东方老师,我立刻知道他教听力。不是福尔摩斯似的推理,单纯直觉。 这几天各种应酬party,我跟不同的人聊天,练习直觉。我发现以前偶尔才灵光一现,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我不够好,不够艳压群芳,或者是在对他人的评判和鄙视上。如果用感受代替评判,就不再是用肉眼看。我朦朦胧胧明白了“心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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