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袖口的一粒纽扣掉了,这真的是考验我针线活儿的机会来了,放下鼠标、放下手机,穿针引线,准备大显身手,这时我还想起了一句非常搞笑的歇后语:张飞穿针_____大眼瞪小眼儿。
小时候,外婆经常盘着腿坐在土炕上做针线活儿,我就趴在她身边写作业,外婆需要穿针的活儿全由我包了,有时外婆还会轻声哼唱一支我听不懂的小曲儿,也听不出喜怒哀乐的那种,大概只有她自己沉醉其中。
在北方寒冷的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外婆会把冬天需要盖的棉被毛毯什么的,还有我穿的棉袄棉裤,从散发着樟脑香味儿的箱子里取出来,拿出去晒太阳,秋天的太阳很明艳,晒好了太阳的被褥软软的,还有阳光香甜的味道,这时外婆会仔细地缝上被套褥套,顺便把我棉袄棉裤上那些因为顽皮而扯坏的小破洞和摇摇欲坠的小纽扣儿缝好。我始终记得那样的场景,某个秋日的午后,外婆端坐在土炕上,篱笆院的向日葵金灿灿的,阳光正倾斜地从窗户洒进来,暖暖的照着屋子,神奇的是,外婆那花白的头发竟然还会闪闪发亮,仿佛是透明的水晶丝,她不时地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看身旁小小的我,慈爱的笑容荡漾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而我有时也会停下写作业,傻傻地盯着外婆像个魔术师一样,小小的银针在她手上穿梭来去,上下翻飞,那细密的针脚犹如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外婆有一个动作很酷,就是把针在她稀疏的银发上划一划,每次看了都让我心惊肉跳地张大了嘴巴,我会问外婆痛不痛,会不会扎破头皮?外婆就哈哈大笑,说她是在磨针,这个谜一样的答案,我到如今也搞不明白,有空去看看“无所不能”的百度。
纽扣缝好了,剪刀却找不到了,于是我攥紧了细线,一使劲,小指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线没断,这根线却划破了我的小手指,当时不疼,我以为没事,正好抽屉里有个指甲刀,就用它剪断了线头,而这时,小手指开始隐隐作疼了,低头一看,竟然在几乎看不到的一道伤口处渗出了血丝。
想不到一个草率的行为,竟令自己受了伤!这伤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实实在在的疼了,实实在在的流出了血。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是我太小看了那根细若游丝的线竟是如此的坚韧!假如,生活中很多事情的结果都可提前了解和预见,人们是不是还会愿意勇敢去做呢?
好疼啊……今晚可以给电脑放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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