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街无名路】
“哔啵哔啵……”“哔啵哔啵……”
警笛声围绕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冰冷的地面上，尸体还在那，场地似乎没被动过，就好像没有人来过，警察陆陆续续来到了这里，一辆车缓缓从街头出现，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警察，他没有穿警服，他后面的人也是。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小路上颇为泥泞。
他叫做曹明，是一位老刑警，他看起来45岁上下，办了上上小小五十多起案子，其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那次那个屠夫案，他在追捕的过程中被砍了一刀，至今在肩头还有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疤。他同时也是刑侦大队第二队的队长，人称老曹或曹队。
在他后面的是一位刚刚当上警察的小辈，叫做姜振荣，好像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可以感觉他骨子里的一身干劲，而且他基础知识过硬，身体素质也很好，就是有时候忘记一些小事，导致说一些傻话。
他们一前一后走向了这具尸体，他看看手表，现在是5月21号的上午8点13分，“看看！走”他缓缓开口说。
“看尸僵！”曹明叮嘱着姜振荣，他上下打量着尸体，“枪杀，用的是什么枪？”他自言自语道。
“尸僵已经发展到了全身。”姜振荣对着曹明讲道，“凌晨两点到凌晨四点！”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再看看吧……”曹明说完，皱着眉头，这个现场已经被雨水打湿得不成样子，有很多东西被雨水掩盖了，但他还是漫步在现场四周，姜振荣听完这话，也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血液都要DNA，就希望不要半路杀出程咬金，再来一个了。”老曹默默地对姜振荣说。
尸体已经运走了，就如同线索，不知道在哪里还能寻找到了。
【建筑工地】
建筑工地上，工人们正忙着。中途，工人们正在把沙堆里的沙子，用来填补这一个犹如凶兽嘴巴的坑之中，冥冥之中，似乎在告诉大家什么，是恶魔的来到，还是可怕的回音，坑下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不敢看，就像这群工人，只看见的表面，却没看见城市深层，死亡的乐章的悄然弹奏。
这群工人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堆沙堆里面的尸体，正在无名地默默地伸出了那只沾满沙子的手，等到他们发现，下一个尸体，也就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某处了！
“哇呀！！！”
【警察局】
“曹队，还真就杀出了程咬金！”二队的一个小警察正皱着自己的眉头，急急忙忙呼喊着老曹。
老曹一惊，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又死了个人？
“法医有结果了，枪杀，格洛克19，9×1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姜振宇也吐露出匆忙的神色。
枪杀，这两个字在他脑中回荡。
枪从哪里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老曹还在查看第一起案的死者身份和死者前一夜的走向。
“曹队！曹队！”一个警察快步跑了过来，“第二起案也是枪杀案！枪还是格洛克19！死亡时间差不多也是凌晨的两点到四点！”
连环杀人案，这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回想，愈演愈烈。
【建筑工地】
当老曹来到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圈白白的线。
枪击案，血撒了一地，工人们拿着铲子，站在一旁看着。黄黄的警戒线隔出了一段距离。一个小小的角落，突兀地放着铲子。
“真的是，翻了个底朝天，连脚印我们都看一遍，啥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还有人在沙子里找指纹！真是疯了！什么都没有！”路过的一大队不禁对老曹说。
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但是，老曹发现一件事——这似乎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现场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痕迹，那是一道拖拽的痕迹，似乎已经被人小心翼翼地擦拭过了，在这个痕迹上面，处处都是一个个脚印，看来是工人的脚印。
泥泞的的建筑工地，这个拖拽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也摸不着。
他蹲下了身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弹孔，血，血，还有这个痕迹，像是在诉说一句话。
他没有声音，他在思考，他在沉思。
该不会，该不会。
血是两个人的，
血是两个人的？
血是两个人的！
“DNA！血液DNA！把第一案的血和第二人的人做对比！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对着姜振荣喊，眼神中的坚定让他的疑问越来越多。
姜振荣想不也想不明白，血液大量喷溅，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吗？可每当看见他这个表情的时候，往往应该势在必得。
他想到了个问题，也是个疑点，两枪？两枪？如果是这样，那子弹在哪？这只有一枪！
他急忙转过身，又对姜振荣讲道：“让他们看清楚，给我仔细检查第二案的弹口！”
【警察局天台】
曹明在天台上，抽着一根香烟，办案抽烟，这是他的常态。
血为什么会这么多，这血一定不对劲！
这不是人血！
脑子中蹦出的思想让他不由得一震。
他才想到，第二起枪杀案的人物资料还没看。
他走下了天台，来到了警察局二楼。
“真是神了！曹队！也许还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发现尸体上居然似乎有两处子弹的痕迹，但只有一枚子弹！但是曹队你说的血，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呀？”姜振荣对着老曹说了这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他没想到还真有两枚子弹，不应该呀，那血也应该不一样呀？
“曹队，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姜振荣连忙追问。
老曹笑了笑，对着姜振荣讲：“你自己看，首先现场有一个很小的痕迹，那是往里托拽的痕迹，以后要更加仔细，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工人们刚刚开工呢，虽然当时十点钟，但他们很显然没有赶紧开动的习惯，况且沙子很湿，也没必要早开工，只有一两个人铲子上有微微的沙子，很明显，他们没挖几步，就看见了尸体，而一个小角落，放着一个湿漉漉的铲子，被人动过，刚刚有点干的，巧了，沙子也才刚刚开始干。”
“子弹孔呢？”姜振荣又问，老曹笑意更浓了，“蒙的。”
“开玩笑吧！不可能！”姜振荣一脸认真地喋喋不休。
老曹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小姜，这次的凶手很不一样，即使我们还没看人物的关系线，但我也知道一个严肃的事实，这个凶手不简单。两枚子弹，另一个去哪了？挖了，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知道？这人搞的让人看不出来是开了两枪，都是致命点呀！怎么挖？”
老曹拧开了水杯，又说：“一枪致命，这人非常仔细，小心，我们找线索将非常复杂，还有一点，这人带了手套，有反侦察意识，花了不少时间清理现场，血也不对劲，还得查！下了这么大雨，这凶手还在清理，不符合常理，大众的心思，脚印似乎都是刻意为之，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我们像有个剧本，一切朝他所想的方向，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如何查案？”姜振荣问。
“你傻了？不是还有东西没看吗？死者的消息呀！笨！”老曹喝了口水，无语地对他说。
老曹拿出了一大打文件，拿出一支笔，在一个可以滑动的黑板上画出了一大堆东西。
“叫他们进来！”老曹对着姜振荣说。
几分钟之后，二队的所有警察进出了一个会议室。
“第一案，866枪杀案，死者是建筑工地的总监萧归行，巧了，就是第二案的第二现场！之前好像有个案子，到时候你们自己再细看，我先粗劣地讲讲。接着这个萧归行和这个工地的人关系不是很好，有很多人不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社会纠纷，可以查查之前的事。在5月20号晚出去和别人喝酒，之后自己回家，据他的朋友说，他自己一个人走路回去了，走时还拿了啤酒，当时是凌晨2点多，他们喝酒的地方在西阳街的南下，离无名路很近。”老曹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又回头对大家说。
“这说明一个问题，萧归行走出后，没多久就遇害了。”老曹又补充道。
“死者身体中了一枪，一枪毙命，中了心脏。”老曹再次补充道。
只见黑板上已经画了半个黑板，其中空了很多地方。
“这些空的地方，我们要补充，顺着这几条看，分几个小组一起出去调查。”老曹接着讲。
老曹画出了另一条线，写上了三个字“887”，写完几个字后，把“886”和“887”串了起来，写下了“连环杀人”四个大字。
老曹看着这几个字，他不禁思考了一下，才用严厉的语气说：“来讲另一个吧！先说说这个凶手，不一般，有枪，极有可能之前是法医或警察，非常小心谨慎，格洛克19，弹容量15发，才用了三发，具体的子弹在哪，不说了，凶手剩下12发，不排除还有别的子弹，要查清枪的来源。”
“说回正题，887案和886案，属于连环杀人案，枪是同一把枪。死者叫做陈收，是一名律师，说来奇怪，这个人几乎在社会上没有惹什么事，但是却是萧归行的朋友，前几年帮萧归行搞了一个案子，之后就无声地过了这么几年，5月20号当晚，他出去了，他的亲友亲眼看见他下午4点时出门，之前死者曾说今晚有事，所以不回来吃饭，但直到第二天都没回来，亲友没有报警，因为死者生前出门晚上爱喝酒，就直接和朋友睡在酒店了，所以不慌张。”
“死者中了两枪……打在了胸上，少了一枚子弹。”老曹不禁喃喃道。
“算了，分配任务，老陈和老孟你们找886的人，走访调查他的亲友和当天的酒吧，老郭和小辉去查887当晚陈收的去向，老魏老王和老杨，查一下枪支来源，其他人调查……”姜振荣听得懵里懵懂，但他知道，他跟定老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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