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清晨4点多的时候就醒来?
那时或许窗外还未有一丝光亮,或许东方刚刚有破晓的蓝白,但是万籁俱寂,世界还安静地沉浸在每个人的梦里,唯有你一人清醒,刚才你似乎做了一个梦,但被这晨间的微风一吹,一丝都记不起了。
这时候你会怎么做呢?看看闹钟继续倒头睡去吗?还是起床准备早饭?
九百年前的李清照却是起床写了一首词:
浪淘沙
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画楼重上与谁同?记得玉钗斜拨火,宝篆成空。
回首紫金峰,雨润烟浓。一江春浪醉醒中。留得罗襟前日泪,弹与征鸿。
什么意思呢?
五更时分她醒了,残梦被风吹得一丝不剩。想着去画楼一趟,但曾跟她一起去的人不在了,不知道还能和谁一起去。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年她在画楼上,百无聊赖用玉钗拨弄香火的画面,转眼一切就像燃尽的宝篆香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回首看向窗外的紫金山峰,水汽腾腾烟雾缭绕,看不到山的本来面目。只有一江春水向东流去,人却在半醒半醉之间。罗襦襟前还留着国破夫亡的泪水,又能怎么样呢?只有抚去这些把它们交给远飞的大雁吧。
这首词读来淡淡的,然而细品之下,其情感非常悲戚,字字句句不亚于“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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