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间是向不过年的,不问新旧,但今年却亦借口新年,烹酒煮肉,且买花炮,夜则放之,盖终年被迫被困,苦得够了,人亦何苦不暂时吃一通乎。况且新生活自有有力之政府主持,我辈小百姓,大可不必凑趣,自寻枯槁之道也。

又到了要离别的时候,丈人忙活了一上午,烹酒煮肉,准备了一桌子菜。
此番回乡,事情没做多少,对故乡的亲近却又近了一步。
和别人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今后退休了,一定回来养老,颐养天年。对方自然拍手称快,他觉得现在的故乡太过孤单,很多年轻人都选择了逃离,去外面追求更精彩的生活。
途中出了点岔子,因为多买了几站导致时间弄错,上了一趟应该是明天才到的列车。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卧铺成了无座,但也没什么抱怨。在餐厅找了个位置,算是对付过去。
上午还是烹酒煮肉,下午已是流浪成狗,“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随缘欢喜吧!
车经岳阳,突然车外瓢泼大雨,突然想起苏轼的这首词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多么希望这场大雨下在故乡,下在我那天天被太阳炙烤的故乡,以解那众乡亲们的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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