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小代
又回到这个充满压抑的房间。叶恩颠簸着身子,用手缓缓打开房门,该是写作业的时候了,还有一大堆呢等着我呢。
北市虽地处有些偏僻,可教学资源不是如此,有些里子的雄厚,请来的有些还是省级优秀教师。
例如这位语文老师,她布置的作业又精又细,但偏偏写完以后效果颇佳,对于作文的把控,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叶恩佩服的同时也在忧伤,因为她的作文总是不见起色,她想了想,拿笔在纸张上摩擦。
为什么?为什么?
灯光晕染下,女孩青春的面庞显得很温柔,但眼角的低垂合着眉尾也有一丝忧愁。女孩应该是不识愁滋味的。大好的时光尚未拿去挥霍,怎么会低下高傲的头颅,然而不幸的是,女孩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没错,她在沉浸,并且是她现今的能力无法控制的。
蚊子在她眼前,晃呀晃,影子投影在墙上,在夜色朦胧的时候,一虫一人,人止,虫在拼命招摇舞姿,两者相比,叶恩仿佛才是机器人,整天机械的两点一线,学校与房间,以至于口针伸进血管叶恩还毫无感觉,它吸取了负荷重量的血液,满意地边嗤笑边飞动离开作案现场,悄默默地离开。
"啪!"
叶恩终于回过神,伸出手的迅猛比美洲豹的奔跑速度还要快,此刻,犹如蒙面杀手,尽管黑色面具把嘴巴遮住,企图掩饰身份,可那双眼瞳看上去十分凶烈,十分具有个人气质,朴素衣服也挡不了天生的倔强散发的气场。于是影子晃动的更加频繁,直到手心见红。
当然这不是在执行任务,叶恩只不过是一位刚满十五岁的女孩,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怪只怪她拍死雌蚊的狠劲,让人想不到她竟然不是机器人。
昆虫在人类面前是多么渺小,而人类也一向自诩伟大。
(我拍死它是迫不得已,可它不是也在得意么,大家都一样,况且它也在相互作用于手,不然何以我会感觉疼痛)
她取出一张木质材质做成的纸,缓缓地擦着,形态端庄的宛如学过《女戒》,礼仪嬷嬷见了,也要惊叹,醒目的颜色被擦去的没了生迹,叶恩不知是不是和纸杠上了,她又取出一张纸,时缓时急地揉搓,纸都皱成一团一团的。她再次取出、擦拭,重复了好几遍,终于手臂一松,跟患病的人一样颓废瘫坐,连指节的酸痛都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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