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从渤海银行在天财的笔试,到拿到三星运维专岗offer,再到后来苏宁北方大区运营主管的面签,不到两个月,我跑了天津三次。
记得朋友把房子都租好,说是就等我拎包入住,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留在这个城市。
我对天津一点都不熟悉,真的。
即便我高中时候的第一个笔记本电脑是在时代数码广场买的,即便吃了那么多顿的狗不理包子,即便给朋友带过几根一米长的十八街大麻花,可是我对天津确实一丁点都不熟悉。
我记得那年从天津回秦皇岛,第二天是大眼萌的生日。你们说她给我们弹了三年的钢琴,要一起吃个饭。她手指修长,有些婴儿肥,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我那时不知道她叫什么,有时称呼她未成年,有时称呼她大眼萌,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我记得我回来买了一份麻辣烫,吃过了洗澡准备睡觉。睡前刷人人网的时候,看到这姑娘在人人网发了一条状态,说最后一个生日过得很开心,谢谢大家的祝福,希望每个人都越来越好。我记得那会是半夜十一点,我还评论了一句,我说这么晚了,早些回来吧。
十二点的时候,姑娘的这条状态下写满了:走好。
人总是不经意地预言着一些什么,这也确实是姑娘的最后一个生日了。我删了之前的评论,脑袋一片空白,翻到了姑娘好闺蜜的电话,打过去,突然不知说什么,只说了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节哀。
那个时候算是第一次见到人生无常。
刚刚走过检票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检票口我送走过好多人,挥了很多次手。有开心的,有依依不舍的,有烦躁的,还有额外操心的。我突然想着会不会有人站那看着我,于是回头看了看,挺好的,没有人。
我还记得有一次送我妈妈上火车,原本是说说笑笑的,等她过了检票口进站了,才刚转过身,雨一下就下来了。
也记得送走一个姑娘,走到尽头突然回头,带着甜甜的笑。
还有一个朋友,假装很酷的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能力,我所能做的最多,就是带着微笑,送送你。
对面的小朋友含着棒棒糖看着我:‘’哥哥你怎么了,别哭呀,把棒棒糖给你,吃了就不疼了。‘’
哥哥没有哭啊,哥哥只是太累了,累得犯困,打一个哈欠,眼泪就掉下来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没人等我,让一切都慢慢来吧。家里的百合开得正盛,你没办法看,然而我也看不到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