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多数人一样,一直很普通,沿着普通的轨迹行走,研究生毕业—工作—恋爱—成家—生子,当我再次阅读《飘》这本书后,发现,它就像是一面魔镜,真切地映照出了我所见到的普通表象背后的真实——女性所共有的:对于美、对于爱、对于自尊、自强、自立的不懈追求,面对艰难困境的不屈不挠,以及永远无法回避的不完美。
初读《飘》时,我还是一个懵懂的中学生,现在想来年龄还不及书中斯嘉丽出场时大,没有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付出过什么。通篇读来也仅仅记住了情节、人物、故事的来龙去脉,完全没有领会到书评中所描述的那些深刻内涵。
再次读《飘》时,我已而立之年,面对它仿佛面对一面魔镜,书中的内容仿佛被施了魔法,不仅带我进入了斯嘉丽的世界,也引导我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一抹绿裙的心绪
可以想象吗,在美国南北战争爆发前夕南部庄园里的一场舞会中,传统的绅士淑女中间出现一抹亮丽的绿裙,那是怎样的一种引人注目!她,斯嘉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盖过在场的所有女宾,她要所有年轻男士都为她倾倒,她要引起自己心仪的卫希利的注意。
年轻女孩那种炫耀美丽、渴望被追求、被关注的心态跃然纸上。尽管这种表现是夸张的,但却是真实的,每个年轻的女子都希望自己是美丽的、与众不同的,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肯定,只不过由于性格原因,有的人表现出来了,有的人没表现出来,有的人自己甚至都意识不到,比如像我自己。
回想自己十六七岁时,正在过着“学海无涯苦作舟”的生活,那时的我没有飘逸的长发,脸上长着青春痘,穿着校服、运动装等简单舒适的衣物,心中最强烈的目标就是成绩,就是年级排名。
美丽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被刻意疏远的诱惑,我渴望靠近,又不敢靠近,因为它会占据我太多的心思,消耗掉我坚定的斗志。每当我站在镜子前,我都会遐想古人所说的“年方二八”、“豆蔻年华”、“如花似玉”是怎样一种状态,怎样一种美丽,然后得出结论:那些不属于我。
至于获得的关注和肯定,方式就更为直接了,那便是通过取得成绩来实现。书桌中偶然出现的小纸条,上学放学路上的偶遇同路,同学间似真似假的小玩笑,虽然会让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欣喜满足,但马上会被另外一个自己嗤之以鼻:我才不会当真呢。
这些,在记忆中是那样的清晰,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很单纯,很执着,也很极端,像是自欺欺人,明明和斯嘉丽有着些许同样的想法,却骗自己没有,这便是年少的不成熟吧。
驾马车的淑女
南北战争开始了,面对战争最弱势的就是战火中的妇女和儿童了。这时的斯嘉丽需要带着年幼的儿子、刚刚经历难产的玫兰妮和她新出生的孩子、以及一个吓得直哭的小女仆,从兵临城下的亚特兰大逃回家乡塔拉庄园。她所拥有的,是瑞德偷回来的一辆破马车和一匹老马。
本以为瑞德会护送她们回塔拉,但出城后瑞德的离去使一切变得艰难绝望。
求生的欲望和肩负的责任使斯嘉丽按捺下对瑞德歇斯底里的怨恨与诅咒,选择日夜兼程奋力地赶着马车逃回塔拉。
这一幕,在我心中永远挥之不去,因为这是一个转折。在此之前,斯嘉丽就是一个纯粹的淑女,没有干过重活,没有真正品味过生活的艰辛,没有承担过责任;而经此绝境之后,她才真正走向成熟。
这个转折点非常关键,将一个人从养尊处优、依靠别人的生活状态自然地过渡到了事事操心、被别人依靠的状态。这样的境地,我们如今很难遇到,但是这种生活状态的改变,却是在不断发生的,从我自己成家前后的生活差别就可以感受的到。
成家前的日子,我就是依靠在爸妈身边的女儿,轻松快乐地生活,没什么可担心的,凡事有所指望,偶尔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点小脾气,就觉得很委屈了
成家之后,柴米油盐、磕磕碰碰、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纷至沓来,尤其是自己当妈妈以后,不仅不能再依靠别人,还要被别人依靠。那种转变不禁使人茫然无措,甚至心烦意乱、怨天尤人。但是,生活要继续下去,这是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如果不能依靠自己走出眼前的困境,又如何去面对以后会不断出现的状况呢?
塔拉庄园的支柱
狼狈逃回塔拉后,斯嘉丽发现那里已经不是记忆中温暖的家。战争的洗礼使庄园满目疮痍,母亲生病去世,父亲消沉度日,田地荒芜,连吃饭都成问题。面对一片愁云惨淡,终于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成为了塔拉庄园的支柱。
这种转变,对于如斯嘉丽一般的女子似乎不可思议,但是与她的性格特点相契合:信念坚定,不放弃心中的希望。她坚信有土地就有希望,坚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与其说现实的压力驱使她去面对困境,不如说希望带给她冲破困境的勇气。
这是积极的做事态度和消极的做事态度之间的对比,希望代表着积极向上,驱使则代表被动消极。这方面,我与斯嘉丽产生了共鸣,我认为自己做事的态度是积极的,宁做在前,不做在后,不想被动地完成工作。
工作中谁不会遇到一些困难呢?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内容复杂,涉及面广,协调麻烦……一件一件做,肯定能完成;只坐在桌前发愁,永远完不成。沮丧的时候,不妨想一想,明天的这个时候,下周的这个时候,下月的这个时候甚至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做别的事情了,那么就有了继续面对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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