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和队友一起来到上海,2年多后在这定居下来,转眼已经在上海工作生活了8年。
也许是因为离家太远,也许是有小孩不方便出行,也许是小时候生活过的老家已经破败,春节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
因为生娃和月子,前几天和队友看了看今年的春节的安排,似乎又要在手忙脚乱中度过。
春节成了一个普通的假期,而且因为春节返乡,快递和外卖变得不方便,过春节反倒变得很不期待。
回想小时候的春节,小小的心里满是期待和欢喜。
那时候的春节,各种习俗很全,年味很浓。
临近过年,有的人家会在屋旁燃起一堆柴火,说是赶走岩鹰。很喜欢那种燃烧竹叶或者桔柑的烟味,闻着看着都有很亲切的感觉。
基本上从那时开始,各项过年活动陆陆续续展开。
人们早早地大扫除,把房前屋后都清理一遍,屋子里平时够不着的地方,不会打扫的角落都清扫一遍。
平日里,母亲很忙,只会做一些日常的打扫。每次看到母亲很认真用各种工具很隆重地打扫卫生,感觉生活充满了仪式感。
每每那时,母亲在家里忙前忙后,虽然没有专门陪着自己,但母亲就在身边,跟平时自己被放羊撒欢的感觉不同,感觉很安全很满足。
吃,是儿时春节的最重要部分。
家家户户早早地腌制腊肉、装香肠,屋里屋外都挂满香肠腊肉,很是热闹。
那时候对这些肉类和年夜饭大餐都不怎么感兴趣,最是喜欢糖果、瓜子、橙子、甘蔗这些零食。
小的时候,不是想吃瓜子就有得吃。实在馋了,只能去边上小卖部称上一二两,然后又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再买。
过年的时候不一样,母亲会一次买回好几斤瓜子,装满一大盆子。虽然母亲总说:“先别吃,等到过年再吃”,但想吃的时候,还是能自己拿一些来吃的,吃得美滋滋。
小孩子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有瓜子吃就很满足。
除了瓜子,每到春节,家里固定位置总会出现一大筐子血橙,里面的橙子瓣那是种红色的,味道很好。橙子足够多,每天都可以拿来吃,母亲也不会怎么说。
上海疫情期间看到新闻里,有博主不知美味的血橙为何物,为他们的人生感到遗憾。
还有甘蔗。每年春节,家里会买回很多甘蔗,一开始是那种青皮的甘蔗。看着大人们削甘蔗,自己也很快就学会了。虽然甘蔗比自己高多了,但熟能生巧,小小的一个娴熟地削甘蔗皮,把甘蔗砍成小节,大家一起吃。
后来,舅舅买回很多红皮甘蔗,分给各家。红皮甘蔗吃起来更甜,也更好嚼。再后来,舅舅给各家分甘蔗成了过年的传统项目。
过年时间,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到各个亲友家聚会团年。今天去你家,明天来我家,大年三十前,各家几乎都要去一遍。
这种时候也是很欢快的。小孩子跟着大人们走着,到了就收红包。然后,大人们忙着做吃的,或者聊天,孩子们可以尽兴地玩,好吃地也多,完全不受限制,最自由不过。
和天底下大多数孩子一样,红包绝大部分是妈妈保管,但还是会有比平常多的零花钱可以自由支配,买各种炮,擦的甩的,尽情玩。
想想比现在的小朋友幸福多了。因为城区里限制烟花爆竹,小朋友放烟花、玩鞭炮成了奢侈。
过春节,最喜欢除夕夜前的部分,出门在外的或早或晚,陆陆续续回家团聚。挨家挨户都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安心地卸下一年的得与失,走街串巷没有负担的玩和吃。
年夜饭热闹,春晚也精彩,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氛围感拉满。
过了除夕,是新年。
新的一年,新的期待,也就有了新的压力。虽然有新衣穿,还能逛庙会,但是已经没有新年前的轻松无负担。
再过几天,聚在一起的大家又开始慢慢分散开来,年也就慢慢过完了。
虽不是什么大家族,记忆里儿时的春节总是热热闹闹的,很多零食只能过年才能吃个够,春节是生活的一种期盼。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