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2月14日,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记忆深刻,意义非凡的日子。
这里并不是因为2月14日是情人节的缘故。
只是因为我第一次去莫斯科,就是在这一天。2月14日傍晚离家出发,去上海坐的飞机,起飞时间接近半夜了。
对于我来说,这一天也算是我人生重大转变的一个节点的日子。
在这之前是单位上班,在这之后是自己谋生。
其实很长的一段时期,我是很排斥西方节日的。
民族、信仰、文化、个性不同,节日赋予的涵义也不同。“情人”这个词是近代西方舶来品,中国传统文化里,没有“情人”这个说法与文化。
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土国民,又个性固执,自小又被教育得又红又专,自然难以接受。
但这一切,从2012年的圣诞节开始,对西方节日的态度,有了转变。
2012年秋天,孩子妈妈离世后的这个圣诞节,我很是小心翼翼地准备了东西。孩子也好象比以前更期盼。
为了更像那回事,我还特地找了一块红绸布,自己缝了个袋子,就像圣诞老人肩膀上背着的那个袋子,把礼物装在袋子里。
那一年,孩子希望有一套“愤怒的小鸟”的套装,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了玻璃上,希望圣诞老人能早点看见,可以为她准备好。
为了保险起见,孩子还很有创意地还特地摆上了自己一双“愤怒的小鸟”的鞋子和袜子,可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还很担心地问我,圣诞老人能看懂中文吗?
2013年,我平生第一次也过平安夜,陪着孩子去酒店吃自助餐。超贵,而且不好吃,还傻傻地戴个小红帽子,还有一副面具。
这不是我的个性、我的菜,但孩子喜欢,我也就随喜。
2014年,孩子依旧对圣诞老人送礼物深信不疑。早早地在玻璃上上写下了她的愿望,又自制了一棵圣诞树。一切都很完美,也得益于朋友们的助力,早上她跑到外面一看,和愿望中的完全一致。掩饰不住的满脸笑意,尽管还在刷牙。
……
一年又一年。十年很快过去了。
现在孩子早就知道圣诞老人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期待了。甚至对这些节日有些冷漠无视了。
我也就不需要像开始那几年一样,提早引诱她说出愿望,希望得到的礼物,然后提早准备好,在圣诞前一夜,孩子睡觉后偷偷拿出来,摆上……
费心费力地想办法去讨好她。
女儿真是父亲前生的情人。
做这些事情,真的和恋爱时的一样,用尽心思。
所以,有人说,女人最好的感情,就是可以得到男人像父亲对女儿一样的那种爱情。
我也觉得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如果能包含父亲对女儿,哥哥对妹妹,雄性对雌性的,大概是最完美最幸福的。
很久以前,曾经论坛上跟网络上的朋友讨论过关于情人的话题。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不知道一生里,可以有几次动容动情。
说实话,我大都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都不能正确描述清楚我自己的想法。
我说,我不喜欢情人。
或许这样的话说出来,大都人会嗤之以鼻,有伪君子之嫌。毕竟大部分人的认知,男人总是好色的,情人总是喜欢的,且自然是多多益善。
当然,或者说换句话,我真的不怎么喜欢情人这个称呼。再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我是不愿意把我喜欢的女子变成情人。
我喜欢一个女子,骨子深层里,总是幻想能把她变成可以日夜相拥的枕边人。而不是那种广泛意义上的”情人”。
我喜欢坦然地拥着她一夜到天明,即便她要去上班,我也还可以在她要钻出被窝的时候,再把她拖回来,再抱上一抱……
所以,我从来不喜欢一夜情。
所以也曾是幻想着能把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变作是枕边人的。
有人说我日子过得很辛苦。
是,我自己也觉得辛苦。这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时代,若不是这样的坚持,我想我便不会这样辛苦。
人到中年的时刻,有些过往,总想它慢慢沉下去,让表面平静下来。
哪怕曾经有污秽不堪,也幻想有一朵洁净的莲,从我的淤泥深处不蔓不枝,不妖不娆地探出我的水面。
说真心话,我是不习惯剥开自己的,我宁愿把自己裹紧了,深深沉入湖底。
时间会让一切沉淀成了一潭幽静的。
当然,时间走到现在,大众对有些事情认知与态度,也在渐渐发生变化。
“情人”这个词的涵义也在宽泛化。
但凡有情的人都可以称“情人”,这就是“有感情的人”。
可以是同事,同学,朋友,战友,闺蜜……
有感情人之间做有感情的事,不论身份,在可以的时间范围内,愿意陪你三万天。
无论是不是2月14日。
2023/02/14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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