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是平静的,地狱太过惨烈,只有人间才充满了故事。
黑大教授张军在学校的演讲,他原来在电视台上做一档锐利的时评节目。父亲说他的节目常不了。后来他的节目果然没有了。父亲说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呢?就得得罪政府的话。那次他谈的是食品安全问题,当时听他的意思是:食品安全问题已经解决了,或已经控制住了,至少不用那么悲观。因为那时候是有人站出来的。可是现在想来,似乎今天的一切都和以前有关。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不应该高兴太早。
我在学校里做了唯一一个手术,我晚上在学校的军工滑冰场独自滑冰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就在要滑倒时。我右手本能向后一支,没有摔到脑袋,但手腕很痛,后来发现长了一个小包,然后包越来越大。我就去校医院看,医生说长了一个粉瘤。要做一个小手术,我问花钱吗?她回答说不用花钱。但是我还是过了很久才去做。
手术是这样做的:我当时拿着一本俄语教科书去的,因为要备考俄语四级。没想到这平添了医生对我的好感,我等了一小会儿,就轮到我了,我很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做手术。医生告诉我不用紧张,他们给我半麻了。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做手术,他们嘲笑上一个做阑尾炎手术的女孩,那种娇贵,对男朋友的依赖,嗲声嗲气的。让医生很不舒服……直起鸡皮疙瘩。在对上一个患者的鄙夷,和对我的赞美中,这个手术结束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医生一般都这样手术,聊着家常,故作轻松,一次来减轻患者精神压力,分散患者的注意力。手术结束后。就面临一大堆试验动手课,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动,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会是自己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谋生手段。
我记得自己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司令看了很生气,把仪器丢给我,让我做筛分。我抬起绑着绷带的手臂给他看。他说:算了。
人生充满巧合,还是很多事情都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弟弟说都已注定了。我们看似自己在做自由的选择,但我们的选择早就被全能者注定了。我们看似自由奔跑,其实是在稍微宽一点的路上跑而已。方向是注定的。路途也已经选定。这是已经被注定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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