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正在读梁晓声写的《我的父亲》,最初买这套书的时候,以为是一本长篇小说,拆开以后才发现,这本书是由五个小故事组成的。
这里面的五个故事,每一个都是独立的,第一个就是“我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写的作者的真实故事,看完觉得平平无奇。倒是第二个故事“北方的森林”更好看,也更有感染力的。
“北方的森林”讲的是文革时期的故事,一个有学识有才华的知识分子被打成了“右”派,发配到北方看守、核查伐木的车辆。期间利用自己所学给那些被文革耽误了的伐木工人的孩子们偷偷讲课的事。
故事采用倒叙的讲述方式,以其中一个孩子多年后的一次演讲开始,以一包榨菜起头,返回去述说他小时候被那个“右”派老头教导,从而他们那时候的孩子个个后来都很出息了结束。
那个被打成右派的老头,晚期胃癌,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姓甚名谁,只是大家都叫他右派老头,直到他死后都没有人知道。
他因为原则问题,不放过一辆超载车,不愿意姑息那个想从公家捞点好处的一个人,从而惨遭那个人毒打,回去的路上被冻死在大路上。因为那是北方的冬天,漫天的飞雪。
他的死不会在那个偏僻的地方留下什么,除了和他相处了一个冬天的孩子们。
他教孩子们读诗,以拍电影的形式讲述文言文故事;他教孩子们算数;他给孩子们吃从他老家寄过来的榨菜;他和孩子们一起种菜种花。
在他眼里,孩子们是好孩子,在孩子们眼里,他是好老师,可是他却不许孩子们叫他老师,只叫他右派,因为人们都那么叫。
他还只身去误闯进民宅的熊的房间里,抱出了熟睡中的幼儿。当村民们开枪打死了那只闯进来的熊的时候,他却号啕大哭了:“熊都没有伤害孩子,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它?”
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依然栽花种菜,还要把收下的花籽收好,托孩子们交给他的下一任接替者。因为他觉得那条路边不能没有花开。
他随时被人奚落,被随意的踢打,可是转过身又挺直腰板儿了。
他是那样的一种人,有那样的一种气质,别人可以将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但是却难以使他说出自轻自贱的话,哪怕否则即死,也达不到目的。
后来那些孩子们都被派到县里学习了,因为他在这里给孩子们上课,被县革委会的人临时检查发现了,他又一次被批斗、挨打。
他说孩子们没人授课是不行的,他说孩子们不能被耽搁。于是孩子们有了妥善的安排。他却倒下了!
他死了,没有人会哭,除了孩子们,也没有人会记住他,除了那些孩子们。
为了忘却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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