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十五,望日。
晨起,薄雾浓云。
本应满月如玉盘,依旧广寒不得见。
打电话给母亲,她已抓紧时间吃过早饭,二宝起床,就站在她身旁。
据说,二宝醒后,没有看到妈妈,只有横卧的姐姐,他感到很孤独。拿起小枕头砸向姐姐,酣眠入梦的姐姐怎能承受如此炸雷,拿起枕头回击,继续睡。二宝再拿枕头砸向姐姐,姐姐眼看就要火冒三丈,被听到炸雷声的姥姥闯进来阻止了内战。
好一场惊心动魄,姐姐乘风破浪惯了,发起火来可是要地动山摇。
两个宝互相作伴,倒是给不得外出的时光添了几分乐趣。
跟母亲在一起的每个孩子,都要经历主旋律的洗礼。
晚七点的新闻联播,稍后焦点访谈,反腐正风纪录片,大美中国—新疆,再到热播剧:跨过鸭绿江。
女儿已能背下全部歌词,并大声领唱,其气势之磅礴,令人好似看到千年秦俑的震颤。
二宝与姐姐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他性格细腻、淡定、顽皮。
每次我下班到家,二宝先叫妈妈,祈求一个拥抱,然后指指我的脸(摘口罩),拽我的衣服(脱大衣),拉我鞋子上的拉链(换拖鞋)。三件事情一气呵成,他哪样都不忘。
二宝语言能力比姐姐差很多,一周七个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部分,都是食指或中指指物,再加上哼哈乱叫。
这段日子和姐姐在一起,有些进步。
姐姐唱《我的祖国》,气脉充盈、情绪饱满,最后一句尤甚。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春————”
“光。”
完美,姐姐把春字拉得那么长,就是想告诉慢热的弟弟,该你啦。
弟弟接的轻飘飘的,就像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这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弟呀。
女儿虽然唱跳比较夸张,画画捏泥的时候是比较中规中矩的。
她最近迷上粉笔字和黑板报。自创艺术字体,配合不同颜色描边,勾勒。
她的画中有爸爸妈妈、弟弟、姥姥、奶奶,也有星辰大海,大美中国。
她性格急躁,渴望得到关爱,渴望爱的表达。我偏不是会表达的妈妈,姥姥才是她的精神导师。
姥姥会说:中国俩字都特别好,国字框稍微有点向下歪,再上去一点就好了。
我绞尽脑汁,夸赞一句:我发现梓彤的配色特别好,黄色的宽字,描了蓝色边,特别醒目。
她总是对我的夸赞嗤之以鼻,说我是故意夸她,以后她好照做。
她洞察人心的本领着实不小。
姥姥说她变了,遇事不往前,往后缩。鼓励她做什么事情,她就会说:我才不呢。
我这个做母亲的,确实有责任。
不会赞扬,不会表达,沟通不顺,让她胆小、懦弱,心灰意冷。
我也一直在努力。
你觉得我只是从你的世界路过,其实我一直在你的世界中。
你永远是我日记中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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